谁知徐四老爷忽然道:“儿子先送叶神医回去,再来陪母亲用膳。”
只是,就算是不信,徐其锦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平泰公主叹息一声,她一直觉得徐其容有事情瞒着她,现在忽然有种感觉,徐其容瞒着她的事情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徐四老爷愣了一下:“还有别的法子吗?”
只是,那是徐其容,血脉相连的亲人,纵然心有疑惑,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去逼迫了她。
路上,徐四老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叶神医可知道鉴别血脉的方法?”
平泰公主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右手。苦笑着一声叹息。
二老太爷一噎,正要反驳,平泰公主却已经对徐四老爷皱眉头:“怎么着?还没跪够?我手酸了。”
这话说出来,也只有徐四老爷自己会信。徐其容并不是那等胆小的小娘子,断不会因为开个祠堂就把自己弄晕过去的。
徐四老爷还想自己把徐其容抱到风波楼,可他才跪了一下午,自己能走路已经算他身体好了,哪里还抱得了容姐儿?足足试了五次都没能成功的把容姐儿抱起来,当着母亲和大女儿的面,徐四老爷只好讪讪的由着一个高高大大的丫鬟把容姐儿抱起来。
叶神医愣了下,心里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然也是可以的,四老爷没有听说过白骨滴血认亲的故事么?”
徐四老爷摇了摇头,并不解释。
徐四老爷着急得很,一叠声的问秋浓:“灼灼怎么回事?出门前还好好的,刚刚在祠堂没看清,她脸色怎么这么白?手怎么这么冷?”
徐四老爷忙道:“听神医的。”
一句“我手酸了”让徐四老爷心头一动,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还在发白的徐其容以及一脸担忧的徐其锦,到底还是慢慢站起了身子,到底是跪久了,连着好几个酿跄,最后纵然是站得歪歪扭扭,可还是坚定的扶住了平泰公主的手。
徐亭进也是一愣。
然后扭头看了眼徐四老爷,看在那一千两银票的份上,补充了一句:“反而是四老爷的膝关节比较严重,待会儿拿瓶药膏给你,入睡前细细抹了,让丫鬟按摩一炷香的时间。不然明天起来准疼。”
“母亲。”徐大老爷忽然喊了一声,似乎想要说很多话,似乎又什么话都不想说。
若不是容姐儿和锦姐儿在,任她说破了天,徐四老爷也不会愿意领她的情的。
韵儿告诉他徐五小姐不大好的时候,他担心是徐其容吃的解药出了问题,所以才那般着急,现在见徐其容并不是解药出了问题,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平泰公主平日礼佛,自己是吃素的,兰芷院厨房的那一点点肉也都是为徐其容准备的。今日晚膳,除了一个炝白菜和一个炒青瓜,其它都是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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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徐其容没问题了,平泰公主站起身来,道:“远儿回平球院好好休息,锦姐儿晚膳跟着我一起用吧。”
把众人吓了一跳,忙喊道:“虞秋,快去请叶神医。”
可此时,徐亭远说要来陪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用膳!
丫鬟抱着容姐儿在前面走,徐四老爷就在后面踉踉跄跄亦步亦趋的跟着。要不是情况不对,徐其锦跟在后面能捧腹大笑。
叶夫人身子虽然好了不少,可身边依然是离不开人的,因此,平泰公主和徐四老爷并不好留叶神医太久,把药房给了一个婆子出去抓药,徐四老爷便亲自把叶神医送回了枫桦院。
徐佑这话,让徐其容心里一阵恶心,偏生徐四老爷还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居然温温和和的开口安慰徐佑:“佑哥儿,你很好,这是四叔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平泰公主哭笑不得,吩咐丫鬟把徐其容抱回风波楼,到底还是安慰了徐四老爷一句:“不会有事的。”
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公主。有着皇家血脉,不是区区四五品官就敢明着得罪的。更何况,平泰公主还占着长嫂的名头呢!纵然徐长芳老太爷死了这许多年了,纵然平泰公主不管家,她依然是徐家的长媳。
直到回到了兰芷院门口,徐其容还有如深陷在云雾里一般。有些不相信平泰公主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就把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