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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拾起信封的时候,信封表面已经有了腐烂的痕迹,想必是放在桌子上面好久了,原来,他早已料到我会找到这里的。
“你打算怎么做?”铁塔看完信后,脸上充满了凝重。
正当我埋头沉思的时候,从我对面的新兵营围墙上跳下来了一个人,噗通一声落到了地上,从他娴熟的翻墙动作来看,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惯犯,他很容易便穿过了高墙外面的那片树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死在缅国的穷山恶水之中,如果侥幸没死,你也不必为我担心。小蒙出事以后,我始终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冥冥之中,我有一种直觉,小蒙并没有死,就在她坠落的那个悬崖下面,她一直都在那里等着我们,如果我不能带她回来,你一定要接着寻找下去。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世上最残酷的地狱,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撑得起更多的责任,“大道至简、随心而动”,当你到了这个境界的时候,放眼天下,便再没有去不得的地方。”长江的信很短,但字字珠玑、振聋发聩,这个亦师亦友的老人,难道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吗?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却又没有一点头绪,如果李局长所说属实的话,长江的行动又有什么意义,或许,他这样做会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以他的性格,认准了的事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这种坚持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死循环,终其一生、去寻找一个他还认为“活着”的死人,在我看来,这是一件既可怜又可悲的事。
“好的,我来打电话”
“结果就是我和他成了朋友,但却对他仍然一无所知,慢慢的,我已经淡化了对他的探知欲望,既然那些事他宁愿烂在心里也不愿意告诉别人,我又何必去揭他的伤疤,有时候,我就在想,人的执念是多么可怕,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心里想到的全是如何得到他的线索,突然有一天,说放下也就全部放下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放不下的”铁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几分钟后,铁塔把电话交给了我。
“这个地方你经常来吗?”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先和李阿蒙的父亲取得联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能在春城西收费站找到我,是你提供的消息吧,这次,还要借你之手跟他联系上,长江的这封绝笔信应该让他知道”
“我想最后确认一遍,小蒙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你先不要急着回答,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还记得那个瘸着脚的老人吗,就是我给小蒙介绍的那个保镖,他现在去了边境,如果小蒙真的已经死了,他接下来的努力将是徒劳,很有可能,他的下半生就要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寻找中度过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结果呢?”我对铁塔的调查结果充满了期待。
从春城西站的办公室出来以后,我脑海之中最先想到的一个人便是长江,对他近乎免疫的依赖感,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长江竟然已经在我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长江、李阿蒙和我,原本就像三颗各自运行的行星,误打误撞地,三颗平行轨道运行的行星慢慢有了交集。对于长江,我始终有着深深地愧意,他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活着,从他选择归隐的那一刻起,其实已经做好了平平淡淡聊度余生的准备。或许,对他而言,平淡才是最大的幸福。但是我和李阿蒙的出现,再次将他卷入了早已厌倦的江湖。李阿蒙的死,给他造成的伤害是致命的,那天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我想,他可能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疗伤,他也一定和我一样,每时每刻都期盼着能够听到李阿蒙仍然活着的消息。其实,就让他一直带着希望的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细想之后,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有权利知道李阿蒙的死讯,选择解脱或是继续沉沦都是他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