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所说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全都说了”被捆绑的男人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白的吓人,说话的时候嘴唇不停地打着哆嗦,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同时他又觉得冤枉,仅仅因为载了几个素不相识的乘客,就把自己引向了死亡的深渊。
原本按照我最初的计划,到了雄西县城以后,立刻搭乘一辆开往其他城市的汽车,我连大概的逃跑方向都想好了,要么往西要么往北,东面是春城方向,往东等于自投罗网,往南也去不得,按照道理来讲,像我这种犯下两条人名的重量级杀人犯,逃到境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闫松的下场让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谋杀案发生以后,肯定会在滇南省内掀起轩然大波,边防部队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封锁边境。我只剩下往西和往北两条路子可以选了,细想之下,还是往西比较靠谱一点,往北的话就离边境越来越远,出境才是我唯一的出路,一旦条件成熟,必须马不停蹄的出境。通过和三轮司机的一番交谈,我便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或许我该堵上一把,人人都说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我索性就不往外逃了,现在雄西躲上一阵子,等到风声过了再做打算,城西的社会环境,跟我心中的藏身圣地立刻不谋而合。
雄西县城是个有着八千平方千米的坝子地,四面环山,中间淌着浑浊的雄河,整个县城割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东半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现代繁华都市的雏形,而西半部的世界则黑灯瞎火、一片荒凉,目之所及,除了漫无边际的草棚和土屋,便只剩下静静发呆的水牛和神色迷茫的老人。
北京西三环外某别墅内,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老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名年轻后生的身旁,从他满脸谦恭的样子可以看出,二人是主仆的关系。老人的年龄约在六旬上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死气。
老人弯下身子接过少年递来的便签,起手一行写着“甲士敬呈”几个小字,字体散乱,如同玄蛇游走,煞气逼人。
同一时刻,距京千里之遥的滇南春城,发生了一件颇为诡异的怪事,精神病院的几名管理人员被人用钢管活活打死,死状极惨、令人发指。据说其中一人便是精神病院越狱杀人案的唯一目击证人,众人纷纷猜测,那名外号黄三儿的目击证人,很可能是死于越狱之人的打击报复,春城警方碍于巨大的群众压力,秉着特事特办的紧急原则,一夜之间,近百万份红色通缉令铺天盖地一般涌向了滇南大地的每一个派出所、每一处街道、每一个城乡结合部和每一个交通闭塞的小山村。其宣传力度之广泛,不由让人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闫松绑架案,跟绑架案比较起来,这次追捕的对象似乎还要危险得多,精神病人丧心病狂的人物形象,似乎更能引起人们的恐惧。
警方的快速行动顿时引起了暗中组织的注意,不得不说,专业组织的办事效率比警察要有效的多,雄西县城的某个出租屋内,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汉子双手被反绑着靠在一张椅子上面,在他对面站着几个阴沉沉的黑衣男子,摆在门口的黑白电视正在播着他最爱看的《憨豆先生》,但是此时的他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摆着一只玻璃鱼缸,里面养着几条可爱的锦鲤,鱼缸里面盛满了红色的血水,几条可爱的小鱼正在争相撕咬着一截断了的手指。
“我、、、、我、、真的全都、、说了”被捆男人实在忍受不了来自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直接痛的晕了过去。
“是,少爷”鹰鼻老人说完以后,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了儒雅后生的面前,后者盯着广袤的天空看了一会儿,然后在身前的笔记本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