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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赞不决口,江生眼睛亮亮的,眼底是掩不住的开心与满足。顺话题说到他这是家传的技艺,正宗的广式配料。
“……哇,你老婆真是好福气!”
……
“其实,我可以抽空……”
江生瞪了她一眼,脸色和缓了些:“我很干净的好不好?只不过,在她眼里,这世界上就没有干净的东西,只有自己亲手做的,勉强可以入口。”
金子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你上来吧。
金子听着听着,厨房中的香气在室内悄悄地蕴氤开来,带着尘世间的烟火之暖,恍忽有地老天荒之感。
况且,江生是个感觉很干净的男人,那种肌体接触时不会让人讨厌的干净……会是个很好的床-伴……
金子听得发愣,怎么感觉象在说笑?谁家是这样的?完全是严格执行is900质量体系管理的食品线的套路嘛!
说完就有点后悔,这话似乎含了挑逗的意味。
金子敢打赌,自己的未婚夫绝对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如何……而她,拿手好菜却全是他喜欢吃的……
雨大,天要留客。天留,我留还是不留?
金子一直没有给江生自己家里的钥匙,每次都是爬起来去开门……不厌其烦。江生也没有提过,他理解彼此心知肚明的不言而喻——金子不愿意完全向他敞开自己的世界。
他们在一起后,甚少谈起彼此的私事。更多的是身体的交流,以及对彼此正在读的书的交流,他们仿佛都明白彼此关系的尴尬与不妥,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他们交换着思想与哲学观点,欣喜地发现思想的火花在碰撞,更多的不谋而合与相同认知。但他们不谈论各自的生活,唯恐书中的那些精神交流放到现实生活中,会催化衍生出着更多的不可控制。
下一个周六如是。
流程还是如上周:早餐。做-爱。。准备午餐。离开。
金子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从来没有男人给她做过饭,还是在那种运动,那种情形之下……还记住了她喜欢蛋饼蘸番茄酱……
江生进来时,金子仔细看了看,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湿。手上提着一个开在小区里的24小时便利店的袋子,见金子站在客厅中央上下打量着,他站在门口,略有踟蹰,然后解释道:“到楼下的时候还没下雨……上次看你冰箱里东西不多……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有乌冬面、冻水饺、葡萄,便利店东西少……麻汁凉拌面好不好?”
他在楼下。单元门厅内避雨。没带伞。因下雨的缘故,咖啡馆还未营业。
他没资格要求。亦不会逼迫。
江生送她一个很小巧的折叠小几,用来在床上吃东西再适合不过,托盘也是江生拿来的。金子私下里觉得他是个很会生活的男人。
目前的状态是最好的,两人保持默契,小心翼翼维持着底线。
未拿书的一只手抬起,将她的手握在了掌中……江生平素爱习书法,指尖间有着现在寻常人不会有的硬茧。
钥匙,意味着开门的主动权,谁在门里,谁在门外。
什么?!
他不再打电话上来,直接上楼,通常是金子在被窝里听到他特有的敲门声后,赤脚下床一路飞奔给他开门,然后再一路飞奔回到床上。
如此成了惯例,每个周六江生都会准时出现,带来各类食材,分门别类洗摘装盒装袋,放进冰箱里,备够金子一个星期的吃食。
这段关系开始在他,主动权在金子。她想结束时,有权将门关上。
“或者,做点什么……”
金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什么东西脏?你做饭不洗手吗?
即便找床-伴,也不找这种的。
“怎么会呢?”
“她嫌脏,只吃自己亲手做的!”仿佛怕金子误会,江生语气生硬地解释。
好吧,那就做点什么吧……有的事,一回生两回熟,有了首次之后,接下来均是水到渠成。
可惜有她这个污点存在,没有企图的床-伴也是可耻的……
周六比金子预想中来得更早,日子过山车似的,刚才还星期三呢,再一睁眼,居然已经是周五晚上了。
江生不会是在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吧?
他的语气自然了些,象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医院检验科的医师,有洁癖……显微镜下哪有干净的东西?就连活人,都恨不能泡福尔马林里消消毒……每次回家玄关换鞋换衣服喷消毒水,至少要洗三遍手才能进客厅,要进厨房,先得全幅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