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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忽然意识到一个以往自己忽略的事情,既然江生的老婆那么干净,鼻子一定是很灵的,他每回都在自己这里做完饭才回去的,难道不会……
自那一日离开后,他们断得干脆彻底。
这个冬天很寒冷,时不时有雾霾,要么就阴着天,飘细碎的小清雪。
“休想!我现在是不可能同意离婚的,除非孩子跟我……”
“老婆,吉时已到,为夫抱你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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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婚礼扎堆,送上门的钱不能不赚,凡是象样的酒店,只要条件允许,一天会同时承接几家的婚宴,金子举行婚礼的酒店也不例外。
金子透过车窗向外看……酒店大堂门口有一个小喷泉,下面连着个小鱼池,几个参加婚宴的小孩子正欢天喜地在挤在那里,拿了饼干碎喂鱼……
“别动,让我抱会儿……”
有个人开心地吃你买回来的东西,愿意吃你做的饭,大口大口不挑剔,做什么都嚷着好吃好味道……
江生把头埋在金子的发间,强压下心底的痛楚与酸涩,“我明白……”所以,这周六,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我明白的。
江生默然,看她专注的动作,内心无比同情那无辜的茶几……
给不了确定的未来就不应该去招惹她,不是自由身就不该妄想飞翔,没有能力就不该动情……如今怎能甘心!
她没问。他们交流思想交流身体,唯独对心事缄默无言。
他正弯腰与一个小男孩说着什么,那个小男孩看了看旁边正在玩耍的同龄人,白净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然后摇摇头,好象在拒绝某种建议。
江生屏息,心停跳了半拍,汗津津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果然坏消息之后是更坏的消息……金子伸手搂紧了他的腰:“我们,下周六……你……”
“外面风大,中间还有停一段时间……”
……
金子迈上台阶,走向大厅,目不斜视地从江生面前走过,他拉着儿子的手,目光怔怔,视线情不自禁地追随着她……
烤红薯多香啊,怎么会是脏东西?
江生就笑着,用凉的鼻尖亲昵地蹭蹭她暖暖的小鼻子,然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块热乎乎的烤红薯,掰开后是诱人的橙黄色的瓜瓤,香气四溢。
正如她也有自己的为难心事,拖着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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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满脸严肃地告诉你,空气中有多少有害细菌;青菜叶子表面的农药残留量是多少,淡盐水浸泡与高温绰水无效;因土壤原因,土豆山药等块茎状蔬菜会重金属超标严重;米粉含砷猪肉有毒鱼虾不能吃……
“……”金子在厨房边深深地嗅了嗅,满脸陶醉:“真香……没问题吧?”
“太给力了!好香!江生你真好!”
金子的大姨妈刚走,正是安全期。江生没有穿防护的小雨衣,少了诸多顾忌,事后也无需及时抽身,仍深埋在里面……
这一锅萝卜羊排汤味道肯定是不错的,只是羊肉有些膻味,他身上沾了这些味道回家,不会有问题吗?
象两把紧贴着的弧度一模一样高度契合的勺子……金子被他搂得太紧,出了满身的汗,腻腻地不舒服,挣扎着伸手推他……
金子的未婚夫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回国,他在国外买了钻戒,如英伦绅士般向金子跪下求婚。
江生在办公室里独自发呆的时间愈发多了起来,在不对的时间里遇到一个对的人,到底要不要抓住这最玄妙的瞬间,定格于此,不再逃避;还是只在乎曾经风光旖旎,却无需追究终点,只知道她安好,不奢望不执着?
行李要在蜜月前寄过去,许多东西要收拾,婚期又赶,各种琐事接踵而至,金子在父母的要求下,暂回爹妈家住。
“好吃吗?下次我再买……”
金子在他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尖叫,恍忽间听到他不停地重复的低语“我爱你……我爱你……”
“外面冷吗?”缩回被窝的金子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到。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外衣,会故意拿冰凉的手去摸被子里金子光-裸的肌肤,金子哇哇叫着,躲避着他的凉手袭击,压紧被子边,将自己裹成一条蚕蛹。
回家马上换衣服洗澡还有人一脸焦燥,恨不得将人拎到消毒液池子里浸泡一番方才罢休。
他清瘦了些,是苦夏吗?
屋内冷气开得很足,不知厣-足的俩人全身水淋淋的,仿佛刚从水中捞出的鱼,粗粝而鲜活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索要着彼此,急切地想抢在下一秒的缺氧窒息来临前拥有地更多更深切……
妻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手里拿着消过毒的洁白纱布擦茶几。茶几上明明没有灰,沙布洁白如新,这是她换的第三块消毒纱布……
……胸膛下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而急促。金子默了默,任他抱着,停了好一会儿,还是悄声道:“……他月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