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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悲恸欲绝的庄麦猛然一惊,奶奶呢?
“麦儿,你爸爸说得对,爷爷平时教你别跟人置气斗狠,被人说两句没什么,咱就是瞎了瘸了,还能不让人说?可这回的事,打得好!揍得应该!咱再穷再不惹事,也不能生受了!别害怕,有爷爷和爸爸在……”
庄麦的心陡然被攥紧,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回来了,爷爷,爸爸,我回来了……”
……
回到家,院子里空寂无人,家里太安静了,难道是因为她出了事,爷爷和爸爸出去求人找门路了?
她伸手去碰了碰爷爷的胳膊……爷爷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缓缓地栽倒在坑上,倒在爸爸的胸前……爸爸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无声无息地躺着……爷爷压在他身上,维持着奇怪的坐姿,一动不动……
庄麦出了派出所,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回家,回到爸爸爷爷的身边!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派出所拘留室。
旁观的警察仿佛什么也没看到,兀自忙碌着。打人的是镇书记流氓外甥的堂哥,他的叔叔娶的老婆就是镇书记的妹妹,他正是凭着这种关系披上警服,进派出所上班。他在为自己堂弟出气。
直到一个家住城里下来实习的小护士于心不忍,偷偷告诉庄爷爷,病人伤得太重,头部有个大洞,失血过多,已经没救了,赶紧背回家料理后事吧……
儿子不是人民英雄吗?怎么就被警察活活打死了?孙女儿不愿被人污了清白,稍加反抗,怎么就成了女流氓卖-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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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爸爸又去求民政、人武部门的负责人,连面都没见到,下面办事人员满脸不耐语气极为不善:“……你这个同志!不能仗着自己断了条腿就全国人民都欠你的……打战还能不死人?断腿算什么?政府没亏待你,抚恤金每月都发,不欠你的吧?来闹什么闹?不就是伤残了吗?腿残脑子又没残,孩子不学好,找政府没用啊……”
一个年轻的警察凶神恶煞般喝道:“怎么,还想到派出所来撒野?”
镇书记的妹妹仗着哥哥的官威,在镇上是没人敢惹的母老虎,一见宝贝儿子被打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让哥哥赶紧把小妖精女流氓给收拾了,我儿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打人?要么乖乖地陪我儿子睡,要么就抓起来,进局子享福去……
一家人安份守己老实得不能再老实,路上遇到别人家的鸡狗都避让,没作孽,何来的报应啊!
回到家,老人烧了水,给儿子擦拭身上头上的血……眼睁睁看着他呼吸一点一点弱下去……
他们该等急了,也担心坏了……
家里人得了讯儿,庄爸爸急匆匆赶到派出所,好话说尽,却被强行赶了出去,连庄麦的面都没见到,他转身去求书记,书记皮笑肉不笑拒之:“……派出所依法办事,我是政工干部,不能干涉……”
庄麦呆滞地半跪在床前……她回家了,爷爷、爸爸、奶奶都还在,可是,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剩下她一个了!
奶奶大睁着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庄麦,眼里光彩一点一点的暗淡,消失,头无力地垂下去……
可惜,爷爷还是想得简单了——法制社会,没人要你的老命,人家有得是合法治你的手段!你若是敢反抗,就是犯法!就是威胁社会治安,派出所随时待命!
没有人回应她,没有熟悉的笑容……一躺一坐的两个人,视若无睹,仿若无闻,躺着的还在躺着,坐着的也还坐着……
她哭着颤抖着,手脚并用爬滚到最里间的小屋,奶奶经常发病,平日里常被绑在里间特制的床上。
“……死瘸子真啰嗦!”
这一年庄麦十五岁。乍暖还寒的早春。
庄麦轻声问道,目光幽深,好似落在八姐身上,又好似透过八姐望向不知的虚空。
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最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上战场保家卫国断了腿,五百块的抚恤,领导说这是特意为他争取的,按级别,他拿不到……安排的工作,没干几年就没了,再去民政部门问,都没有准话儿……
爸爸微笑地,象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咱们是不想惹事,但也不能被人欺负,逼到绝路了,还不敢还手!”
庄麦自然不可能委身她儿子,于是,还在课堂的庄麦被冲进来的警察直接以流氓**的罪名抓走了,任她百般辩白,无人理会,警察只管拿人,再说了,你有没有犯法,你自己说得不算,得领导来说。
他折腾够了,提上裤子,与摁着庄麦的堂哥交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