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庄麦推倒过的虎子知道庄麦被放回来后,捱了三日,终于忍不住心痒难耐,摸上门想来占便宜。
她在自家堂屋的正中,挖了个很深很大的坑,埋葬了自己的亲人。
从此庄麦正式踏上了流浪之路,走走停停,当初从书记那里顺的钱早就用完,她就找工作,打工赚钱。
全是镇书记的纵容与支手遮天!庄麦不信他不知情,他怎么可能不知情?派出所与政府在一个大院,他怎么可能闻所未闻?
庄爸爸与庄麦,在她公开的履历里是被抹煞地不存在。
案子根本没法再破,最后几乎是不了了之,县里派下的调查组工作重点成了调查书记鱼肉乡里违法乱纪。
……
庄麦想到刚才俩人的对话,他们说丽丽……丽丽在镇上很有名,开了间理发店,后头还有推拿按摩的项目……
庄麦对他的仇恨绝不少于那对畜生,究其原因,若没有镇书记当靠山,他们也就是小流氓小混混,绝不敢为虎作伥横行街里,欺男霸女为害一方,却无人敢吭声!
庄麦给奶奶擦拭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给爷爷擦干净手和脸,爷爷的身体僵硬换不上衣服,她把爷爷过年穿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县里的警察都不知该怎么筛查了,地方上被书记祸害的人家太多了,家破人亡逼良为娼,不知多少人对他的受伤拍手称快!
被庄麦痛揍,从他嘴里,庄麦知道殴打父亲的凶手,是那个人渣!新仇旧恨,不死不休!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报仇雪恨!
书记在自己家里被伤,这是严重蔑视政府与法律,县里派了刑侦大队的下来破案。
一个说往这边走,去找杏美,丽丽那里不行,舅舅今天没回城里……
“我,我不知道……”
庄麦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她不想杀人,而且死太便宜了,她割下两人的耳朵,敲碎他们的腿,碎到不可能接上,对那个披着警察皮打死爸爸的凶手,庄麦还敲碎了他的手骨臂骨——哪只手打的,哪只手还!哪条腿踢的,哪条腿还!
庄麦躲在录像厅附近的隐蔽处,子夜时分,她等的目标从录像厅出来了,正是那一对畜生堂兄弟,打着手电边走边说,满口的秽言秽语,听意思是看片子勾起火了,要找地方去泄火,做弟弟的正埋怨哥哥,早知道这么刺激够味,应该找两个妞带到录像厅,边看边干……
庄家人消失了好几天,村里明明有人看到庄爷爷背着血淋淋的庄爸爸回来,知道他们惹了不能惹的人,没有人来问一声。
天大地大,十五岁的庄麦却没有了家,她无处可去。
情杀也有可能,与丽丽有染的男人不再少数;书记床头抽屉里放的现金被一扫而空,也不排除是盗窃伤人……
哪有不想妈妈的孩子?庄麦既走投无路亦有满腔孺慕之情,记忆中毫无印象的妈妈成了她唯一的全身心的向往,似乎到了那里,找到妈妈,生活就会重新染上色彩。
这些后续庄麦压根不知,她料理了仇人,返回家中,将紧要珍贵的东西连同几件衣服一起收拾了一个小包,跑到山里呆了一天,见平安无事,夜里回家放了把火,亲手将自己的家付之一炬,然后离开。
没有嫁人生女的这段经历。
他该死!比他的畜生外甥更该死!
庄麦记忆里,十五岁的那年春天,是最冷的,从此,春天成了她最讨厌的季节,再明媚的春光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所以,庄妈妈当然不是庄麦的妈妈,人家只是去南方打工遭遇黑心老板拖欠工资,没有挣到钱,想想还是家乡好,又回来了,如此而已。
庄家住的离村子远,在村人眼里,庄家那地方风水不好,即使这么多年村里人口增长,盖屋起新房的多,也没人愿要接近庄家方向的宅基地……
庄麦悄悄地摸到了书记墙外,很顺利地潜进去,出乎庄麦的预料,他家居然一点防范也没有!可能书记土皇帝当久了,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会有人敢到他家里捋老虎胡须。
庄麦从书记那里席卷了所有的现金,她先到县城汽车站,先汽车后火车又汽车,一路辗转踏上了寻母之路。
庄麦用这把匕首阉了这对畜生,割下他们祸害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