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可以装饰衣服!
再加上八姐这个艺术鉴赏能力不弱于自己的女人,生活已近完美。
别,别开玩笑!
八姐挺感激的,陪聊好几天呢,没功劳也有苦功。
比如,性情?禀性?爱好?其它的总该有一点的吧?其实她身上还是有许多金子般的发光点的,难道鸬鹚先生都没有发现?
她是挺尊重这项艺术的,不过本人其实说不上有多喜欢,至于她表现得好象很有学识,是因为她向来是个敬业的,既然领了工作任务,就要尽可能做好。
鲍鱼龙虾吃多了也得吐啊……没这份痴狂入魔,享受不了……
呜呜,俺的高富帅!大神,还有没有了?
“大神怎么不早说!”
鸬鹚先生满脸迷醉,喊了起来。他只有活在绣品的世界里,才是真正的活着,其他令人不耐烦的讨厌的人或事,最好能够统统消失。
八姐敢打一百块的赌,鸬鹚先生绝对是把她当成同好,这几天,八姐早看出来了,鸬鹚先生对刺绣的喜欢已然入魔,只有谈起这个时,他整个人才是活的,眼珠才是转动的,那叫一个神采熠熠,深深地投入沉湎于其中。
八姐心头刚溅起来的小火星,亮了一下,扑哧就灭了,对哦,您是不需要别的,可她对绣花连兴趣爱好都谈不上,更遑论如痴如醉?
若是没有刺绣这个媒介物,鸬鹚先生眼里的八姐,如同路边不相干的一棵树一根草,无甚区别。
天啊,这朵桃花绣错了地方!
八姐一瞬间开启了媒婆模式,品咂着这桩求婚……呸,人家没求婚,是求爱!
“你怎么不答应?”
齐大非偶!齐大非偶!
对八姐亦如此,一见倾心再见倾城,皆在外物。
“……我是工作狂,工作是我唯一的爱好……”
八姐跟上的补刀,彻底幻灭了鸬鹚伯爵心中的美好想象……
静下来仔细想想,遗憾中又有点窃喜,她这辈子桃花少得可怜,唯一的这朵,开得太高太美太绝对,够不着!
“排除?不,不!那是无与伦比的艺术!甜心,你不知道谈起刺绣时,你有多美!整个人都在发光,哦,令人着迷,痴狂不能自已,你是那么的独特……”
“别的?不!有这一项就已经足够完美!不需要别的!”
噼里啪啦一堆问题,如语箭袭来,又疾又快,月老不为所动:“何为齐大非偶?你不是想嫁高富帅的?”
是你自己以为我象你一样,你想当然了!
若是不认识理智二字就好了……妥妥的贵族夫人!古堡、庄园、岛屿、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鸬鹚先生斩钉截铁下了结论:“我不需要别的!”
诶!八姐我差点就成为伯爵夫人了!只差一点点噢……
鸬鹚先生用肯定的语气陈述事实。
“可是,总不能只有这一项……”
鸬鹚先生不理八姐,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华国,八姐忐忑不安了好几天,唯恐惹恼了鸬鹚先生,引发负面连锁反应。
“请问德图卢滋先生,您爱我什么呢?刺绣除外。”
鸬鹚先生极为执着,八姐为了打消这朵不合时适的桃花,着实费了不少的口舌,重要的还不能得罪他,若让他心生不满,迁怒与自家公司,八姐估计老板知道真相后,自己就该领饭盒了。
看来事情没有被揭发,老板没找她咆哮怒吼,鸬鹚先生是大人有大量,没计较。
……
女人是最麻烦的生物,前一段婚姻让鸬鹚先生觉得娶妻是慢性自杀,她们什么也懂,面对着精美的刺绣艺术,除了张着嘴,眼光呆滞地发出“噢!哦!”的音节外,空白地大脑里满是罪恶与亵渎:
其他的时候,不管是谈生意还是谈别的,甚至就连听音乐享用美食,他也是心不在焉的。虽然看上去也很投入,谈吐得体,决策得当,风度翩翩,实际上这一切皆是贵族礼仪的教养所致,八姐这个千年老媒婆,眼睛多毒啊,他的礼仪再好,在她面前,也无所遁形。
“德图卢滋先生,这怎么能叫欺骗呢?”
也不会去看。
神呐,原谅她的愚蠢与无知吧!
八姐辩解道:“虚情假意才是欺骗,我的学识与见解是真的,我亦从未说过自己喜欢,难道没有十足的喜欢就不能学习了解?”
鸬鹚先生实在不能理解工资银钱对于八姐的重要性,他只知道他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欺骗了他!
八姐顿足捶胸,后悔得要吐了,早知道这是月老大神给自己的酬劳,管什么齐大非偶,狗屁刺绣啊,先结了再培养别的感情嘛!
这几天从早到晚说绣花,说到八姐想吐,这以后要是每天都重复着类似的画风……得,她的脑袋就疼,别谈绣花了,还是直接拿绣花针扎她吧。
鸬鹚先生不接受八姐这种唯利是图的玷污了神圣艺术的女人,她不配。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