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没有完全好转。看样子，偶尔会幻视或者幻听啊。刚才说黑猫……女鬼什么的……”路小凡望了一眼右边那紧闭房门的小屋。
路小凡懵了。
谢谢。
幸好这时候老钱拿着饮料杯从屋里出来，三两步跑到桌前，作势要打。那黑猫才唰的一下跑掉。但临走。也没有忘记叼着自己看中的食物。
“带……计夫人，你别过来！不关我事啊，你别找我！”老冯又叫，整个人都躲在路小凡身后。这样，路小凡就被推得直面那只黑猫了，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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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满腹狐疑，向四周望望。
他神情太凄厉，态度太认真，眼睛还直直盯着黑猫的身后，所以就算青天白日的，路小凡还是感觉汗毛直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太阳……嗯，有太阳……”老冯的十指无意识的互相绞动。神情倒是放松了，“我要回屋里去，关上门。猫进不来，猫就进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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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也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禁对朱迪产生了一些好感。毕竟，行善无论大小，有心就好。像老冯这样的人，在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的情况下，真的没办法生存。留在计家就不同了，与世隔绝的，他的生活反而简单。
计夫人？什么计夫人？是计维之的老婆，计肇钧的妈妈？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早到计肇钧记不清楚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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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理儿，不是哲理。”老钱失笑，“好在老冯虽然脑筋不太清楚，料理花草倒是一把好手。计家虽然不差一个人吃饭，到底他能自食其力，还能有地方可以活下去……蛮好，蛮好。”
“这种病，哪可能完全好？”老钱遗憾地摇摇头，“身体坏了，该修修，该补补，可是这心和脑子要是坏了啊，那真是一辈子的事。”
路小凡的心都揪紧了，喉咙就像被掐着，一时说不出话。
一边自我心理建设一边整理剩下的吃食。好在除了鱼排不能吃了，其他东西都没有受到“污染”，她努力把盘子摆得漂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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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冯为什么要怕那只黑猫？又说什么亡灵？什么冤枉？真的只是他遗留的病情引起的幻听幻视吗？可是他说了“带”字，与计肇钧的前妻戴欣荣有关系吗？难道他说的计夫人不是计老夫人，而是计少夫人？
“吓着了吧？”老钱很快回来，和气地冲路小凡笑笑。“别怕，老冯人很好的，就是胆子太小，经常说点奇怪的话，但不会伤人。不过他这里……” 又指指脑袋，“有点问题。你习惯了就好。”
“好好，我帮你。”老钱好脾气地说着，拿了那份完整的早餐，送老冯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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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