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早饭后,就在傅敏不知跑到哪里去,江东明和朱迪心情鬼胎,而刘春力找陆瑜谈话的时候,计肇钧也带路小凡到了这里。
傅敏什么也没做,只是喜欢计肇钧罢了。
计肇钧什么也没做,只是照顾好友的家人而已。
是,她要保卫她的男朋友。她的爱情,也不能容许他人染指。可是,她忽然觉得自己揭开他心头的伤疤是非常残忍的。她也不做圣母,但对傅敏却应该有一分同情,没必要浑身是刺。
然,计肇钧下一句话却让她猛得抬起头。
刘春力说过:男人长了脚,他要逃就是守不住的,除非他自愿留在你身边。
路小凡猛然抬头望着计肇钧,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发现在提到这些时,他的眸光忽然黯淡下来,充满着嘲讽和鄙视的感觉。他的脸色也白了,唇角轻轻抿了抿,以前看美剧的时候,貌似说这样是无意识的建立心理防御。
他的心上,到底压了些什么沉重的东西啊?
万一,能避过呢?万一,够幸运呢?万一,真的有那种永无天日的秘密呢?
白色的大沙发非常舒服,柔软却不会塌陷,还蛮符合人体工程学的,绝对名家名品。不过路小凡还是如坐针毡,最终摇摇头。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她几乎冲口而出,随后有点羞愧,“我不是存心要偷听,我……我本来是要去拿几枝夕雾草,送给你插瓶……”
天哪!
“这件事讲出来,对我来说并不容易,那是我不堪回首的过去。”计肇钧伸手摸了摸路小凡的头发,感觉那柔软的发丝能给他温暖和安宁,“傅敏要我去医院,是看她的妈妈,也是我惟一好友的妈妈。她身体和精神本来就很差,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现在,她不大认得人,住在疗养院里。”
虽然,很多无法说出口的肮脏秘密他还是要保守,但有的事,他可以说一个差不多的“真相”,免得她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长久了两人产生隔阂。
路小凡很想问:你怎么会知道花语?
“为什么不问呢?”他似叹息着说,“刚才,你也在花房里,听到了我和傅敏说的话是不是?”
所以,照顾好友的生病母亲和幼妹,本是他应该做的!
“对不起。”路小凡又道歉,并再度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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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想,他喜欢的。不就是她那种总是悄悄给他人留有余地的厚道吗?就是喜欢她从不咄咄逼人的温柔吗?其实她是聪明的,她心里明白,只是太善良,从不愿意让别人不舒服。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瞒着她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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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雾草啊?”计肇钧略想了想就露出笑意,心头软软的,“花语是热烈的思念,一往情深。原来,你想用花回答我昨晚的问题。”这丫头太含蓄了。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模样,计肇钧失笑,“女人的事都可以问……你之前在孙莹莹的授意下盯梢我这么久,该知道我的人际关系没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