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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细细说明原委。
只听楚河又道:“胶水你先卖上半个月,过一阵子,哥把机器买回来你给我卖别的玩意。”
“比如怎么招人,怎么劝人买货等等都是学问,卖货的学问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说着手伸到兜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555”烟递到楚河面前。
“是。”
“不,喝多吐。”
也有学生吸三五的,只不过一个月能舍得买上一包外烟装装而已。
“不,我是找你的,想让肥哥陪着我去你家,现在你在这里就不用肥哥陪着了。”
他抬起头,发现眼前没人了。
“楚河哥,你不知道,那些工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吐出一口烟圈,他眯上眼望着黄毛道:“你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以为是人都能卖啊,钱要这么好挣,天下人不都摆地摊去了!”
直到手中的烟卷剩下黄色的烟屁,嘴里吧嗒两下没有了呛人的尼古丁味道,他才回忆中回到现实。
原以为儿子前天从他那里弄了一箱胶水,只以为他要卖上十天半月,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想卖货,而是那货去顶债或是便宜给那个商店换十几块零钱花花。
望着扩音器,还有儿子自信的神态,还有桌上的钱。
“找我有啥事,说。”
“当然了,跟着楚河哥有出息是必须的。”黄毛一点不谦虚,对父亲说:“以后你别喝散装白酒了,从今开始我天天给你买瓶装的。”
后世里三五、希尔顿、良友、骆驼、蓝剑等外烟很少见到了。
只是儿子小没了娘,他一般时候不舍得打,渐渐大了,也打不动了。
好像是个牛掰的大人物吧?
四等烟民红塔山,小车接送不一般。
“我要教教他们挑粘汉。”
“拿去,这是昨天两箱胶水钱。”
黄父信了,小子确实能赚钱了。
黄毛知道楚河说的师傅不是他,而是自己。
院门推开,黄毛走了进来,看见楚河坐在院中一愣,“楚河哥,您在啊,肥哥呢?”
只见黄毛像只小兔似的蹲在楚河面前,仰着头看楚河吸烟。
“好小子,不错,有良心!”楚河拍着黄毛肩膀夸赞道。
因为它只伤肺,不伤心。
“黄毛。”
下午,楚河坐在二肥家院落中。
“你不去卖货找我干啥,难道又有什么不会的了。”楚河问道:“今天出早市了吗,卖的怎么样?””
他知道胶水厂的产品都是走批发或是往制鞋厂推销,与他地摊路子不同,但他懒得解释,平生第一回在父亲面前扬眉吐气,他得装一把蛋。
七等烟民红双喜,卡拉ok靠自己。
年龄大不了我两岁,确显得老气横秋。
一等烟民大熊猫,走遍天下全报销。
“爱信不信,不信明天跟我去早市看看就知道了。”
以后不用为他的人生发愁了。
黄毛说完,抬起头,小心地看楚河,生怕他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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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卖胶水赚的?”黄父再次发问,他实在是不相信游手好闲的儿子,突然能赚了。
黄毛一指墙角充电的电瓶和扩音器,道:“还得有设备。”
为什么塔山排在三五前面,区别就在于吸红塔山的是干部,吸三五的一般都是混混。
滋,好辣!黄毛泯了口白酒。面对父亲的不耻下问继续得瑟:
黄毛赶紧掏出火柴,吱啦划着,双手捧着挡着风帮楚河点着烟卷。
“来,儿子跟爹整两口。”
听见楚河询问,黄毛甩甩头丢掉胡思乱想,赶紧回报正事。
黄父没太在意小兔崽子的得瑟,手指敲着酒桌,寻思一会儿,发问:
“不许贬低厂子里的叔叔阿姨,小时候他们给你好吃的都忘了。”
黄毛得意洋洋的掏出四百块钱,拍在父亲的酒桌上。
九等烟民吸彩蝶,谁要有钱就叫爷。
黄毛拍着胸脯答道:“我不在乎,如果能帮到父亲,帮到胶水厂的人,少赚点钱我心甘情愿。”
因为楚河从没想过卖胶水,如果不是想帮助自己,楚河哥也许一辈子不卖胶水呢?
“什么!一早晨挣了六十!”
“知道那是啥不,扩音器,好几百块呢,都是楚河哥送给我的。”
从吸烟者所吸烟卷的品牌上也能判断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