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宇亦步亦趋,轻松跟在楚河身后,望着他阔步前行的姿态疑惑不解?
“哦,大力水手!”刘星宇琢磨是不是让老妈做饭时每天加一道果仁菠菜尝尝。
有桌子,有灯光,位置绝佳,楚河对此非常满意。
“姐,姐夫,过来看,我给你们放许愿灯啦!”
他只能像湖面的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似乎滨城摆摊的都在今天汇聚到江边,卖货的那叫一个多!
不过历来没有官方统计,所以准确数字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多!
夜里,沙洲可以点篝火、吃烧烤喝啤酒,所以开阔的沙洲是学生们端午节最爱去的地方。
一路乘风破浪,畅通无阻的到了十字路口,眼前看见高耸的防洪纪念塔。
一夜之间江边汇集百万之众,人员之多之密集,只能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形容。
“就在卖船票旁边吧。”
10年之前滨城没有建水坝的时候,防洪纪念塔前面的江心有一片开阔的沙洲,去日头岛及江北的渡船码头建在沙洲上,一些放风筝、卖风筝的,还有圈地跑马的在此沙洲上赚游客的钱。
楚河四人下车,顺着中央大街直奔防洪纪念塔,大街上人流跟蚂蚁炸窝似的,人挤人人挨人。
柴火都有卖的还没有啥卖的?当然今夜楚河的许愿灯是第一份。
太多啦!不能叫走路,只能叫挪步。
打量一下江岸,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有卖货的,现在七点多钟想要卖货已然没有好地点了。
如果你鞋掉了,根本来不及捡就被后面的人流拥走,再回头,根本看不到地面,都是人的大腿和双脚,哪里有鞋的影子。
此时公交将运行一夜,不停的往江边送人,往回拉人。
“二哥,我来带路!”
身上呲牙咧嘴的刺青狼唬不住人了,恶语凶言也不好使了,没人惧怕他,大呼小叫的人们根本就没听见他嚷嚷啥,也看不到他身上用蓝钢笔水刺的纹饰。
楚河两个肩膀左右一摇晃,在身边几个游客一阵哎呀声,他挤到刘星宇前面头前开路。
有两小兄弟还背着四大捆柴禾。
见到纪念塔便算是到了江边,这里不那么挤了。
“麻痹的,我的领带呢?”
楚河指着浮桥头说道。
“上午不是把沙洲上放马的打跑了吗,咱们就到他们骝马场安营扎寨。”
俩售票员知道刘星宇是啥人,赶紧腾出两张桌子,闪开一块五平方大小的空地。
外地人喜欢坐船到江心的日头岛过节,而小青年和大学生们会蜂拥到史大林公园沿江一带游玩。
朝中有人好做官,社会有人就是好办事!
即便前面挡路的人想让道,也无处可让。
刘莲说要帮楚河卖货,其实他想去玩,所以她拉着王勇一起坐着刘星宇的捷达去江边。
“也许是每天坚持锻炼的无名站桩发生了作用吧!楚河心里只能这么解释。
“呀,大弟你这几年吃啥啦,力气蹭蹭见长啊!”
楚河摘下笔帽,手持记号笔在孔明灯长长的红色纸身上,竖着写下两行粗字。
晚八点钟,天色见黑。
大姐和姐夫撑开一个帐篷,坐在里面唠嗑。
刘星宇骂骂咧咧在前面开路,楚河头顶包袱跟随其后,大姐和姐夫压阵。
在华夏的大城市里,滨城可能是唯一保留端午踏青习惯的城市。
左手扶着包袱,右手像拨拉算盘珠似的一拨拉身前人,轻而易举的将挡路人拨到一旁。
一般滨城本地人有车一族都过江到江北去踏青,一家几口,朋友几个带着烧烤箱、食物、啤酒和帐篷,自娱自乐。
江边堤岸通往沙洲码头的两座铁浮桥上,警察手牵手链成一排靠在浮桥外围,防止踏青游客被挤到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