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乒乓、乒乓……十一点零八,庆大宾馆外想起鞭炮声。
“姐夫你们进屋吧,别让大家都看着啦,事情马上处理完。”
白酒下肚,刚子他们吐个痛快。
东北人有个臭毛病,不分场合,不分什么事,也不分远近,只有一群人坐到一桌喝上酒,总有几个人想把其他人官趴下。
刘星宇和刀疤脸双方还在对峙,谁也没想先动手,各自操着乱七八糟的家伙横眉厉目相持,等着七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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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楚河弟,咱俩也走一个。”
互瞪了好一会,足有二分钟,七哥咬着牙,好似濒死之人挣扎着用尽最后一口生气,愤恨地、沮丧地、无奈地语气说道:
喝酒小舅子不行,赚钱小舅子更不行,打架出头小舅子还不行。
刘莲和王勇的订婚仪式开始了,双方家长互敬祝词后,刘星宇那帮兄弟们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他一边让刘莲和王勇把各家亲属都招呼进雅间,一边从玻璃杯里拽出一条餐巾,将伤口缠住,止住血液从伤口外流。
七哥那张脸一会发黑,一会铁青,一会发红。
就是第二天酒醒之后,让你觉得他能喝,喝酒你不是他的对手。
大厅里的一幕,二人的表现天壤之别,一个是挨揍,一个是能让揍他的人吃瘪,所以刚子对钦佩之至。
楚河听见他吐出的三个字,心里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大弟,好样的,二哥服你。”他来到楚河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要不是有楚河在,今天这场订婚宴肯定让小舅子给弄砸了。”
“大弟,手咋样,快上医院吧。”大姐和姐夫过来,望着他还沥沥着鲜血的右手关心问道。
两人一瓶“北大荒”六十度,喝个痛快。
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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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龙东强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凶狠的瞪着楚河。
咦?听他的语气不仅带有一丝悲伤,竟还带着一丝解脱?
一帮小痞子轮番上来敬酒,那架势是想把他灌趴下。
七哥认栽,撒手不管了,刀疤脸七人也没胆量跟刘星宇硬抗,他招呼一声哥七个紧随着龙东强出了宾馆。
“七哥,刚才你那一刀我算是接了,你兑不兑现承诺,今天砸场子的事你还要管吗?”
“一会二哥好好跟你喝几杯。”
往前踏了一大步,站到楚河面前,与之对视。
虽然没有了趁手兵刃,但谁也不能小瞧七哥的拳脚功夫,像刚子那样的混混估计七哥对付五个六个还是能轻松解决。
门口刘星宇和刚子等十几人还堵着呢,他眼珠一瞪,喝道:“让开!”
“谢谢姐夫。”楚河道。
要说灌酒之人有什么动机,使坏,那还真没有,就是当地人特有的毛病,惯的!
多亏了大弟啊,今天要不是有他,受伤的就是自己了,不,自己不是受伤,而是手残啊!
七哥再睁眼,刀已楚河手中。
“楚河,姐夫给你要个软卧,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
楚河朝龙东强后背喊道,他不会去津城找我吧?
好吧,这也算是自卑心里吧。比钱、比工作、比人脉、比能力都比过对方,喝酒总能比过你吧?
二人谁也不言语。
明天就离开滨城了,来滨城这两天没一刻消停时候,他也累了。
他对着擦身而过的龙东强恭敬说道:“七哥,慢走。”
刀疤脸也不想立即动手,虽有利器但人手少,还是要吃亏,最大的靠山七哥吃个哑巴亏,手中刀被人没收了,安全形式不容乐观啊!
“姓楚名河,楚河汉界的楚河。”
没有凶器的龙东强就像拔了毒牙的眼镜蛇,砍掉爪子的老虎,威风丧失已尽,楚河不怕他了。
活动一下手腕,舒张几下手指,都灵活自如,他知道没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