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会……”
“……那好,我们就玩色子!”卢云海最终点头道,其他人也是无语,有人戏谑问道,“你是不是海鸥市?祖传的玩意儿都不会,还敢赌?”
这时候,那位坐在人群中间的年轻人对旁边的服务生示意一下,然后开口发话道:“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还是把当事人带过来对峙一下吧!”
他心里还对虞凤梅抱有企图,当然不可能把那张协议拿出来赌,而这也正符苏泽的意图,其实苏泽就是想找这个抛妻弃子的卢云海赌,因为肖雅君,他想出一口气!
“……那**呢?”卢云海愣了愣,问道。
“放心!我们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你的一百万还没还呢,他可是证人!”那位公安局长公子一脸不爽地说道,然后转过头来冲苏泽喊道,“喂,提醒你一下,我们这里可是很正规的,你要想赌,你可得拿得出筹码来啊!”
“那倒不会,我们怎么会干犯法的事情呢?”这位公安局长公子立马笑嘻嘻地反驳道,“如果这一百万你还不出来,也不要紧,那就留下来给我们卢老二当压寨夫人吧!哈哈……”
然后她又冲包厢内的众人冷冷道:“走不出南麓县?老娘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走不出南麓县!反正命就这么一条,想要老娘的身子也可以,但千万不要让老娘能逃出升天,不然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牌九?!”
“德州扑克!”
虞凤梅咬着嘴唇,被刚才那位公安局长公子唬了一句,还真有些吓到了,但苏泽看着这幅如同浮世绘一般的场景,本来认为这是虞凤梅自作自受,他还想置身事外,但他看到虞凤梅眼底里浓浓的悲哀和惊慌,终于不能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了。
苏泽话一说完,虞凤梅也反应过来,立马阻止道:“苏泽,别赌!这张协议根本就是违法的!”
“要不就摇色子,比大小?”苏泽提议道,虽然不管玩什么他都要把握赢,但以上说得这些玩法,他还真的不会,连规则都不懂,还跟别人玩什么?
苏泽看他发号施令的样子,应该算是这帮人中的老大,但是年纪看起来比周围其他人还要年轻,就不知道他又是什么身份。
可以这一方注定不会是苏泽,所以他笑了笑,从筛盅内挑出一粒没作弊的色子,说道:“三粒太多了,我这人数学不好,就一粒好了,一二三算小,四五六算大,怎么样?”
“嘿,进来这里,你想走?”那个公安局长公子又跳出来,一脸嘲讽和嚣张道,“怎么?想跟我们耍横呢?告诉你!这一百万白纸黑字写着的!我不管你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一百万,你不还也得还,否则我让你走不出南麓县,你信不信?!”
“赌?!赌什么?我来!”
“不会……”
房间内又响起一阵放肆的嘻笑声,众人丝毫不顾及虞凤梅和苏泽在场,肆意地调笑着,还讲起了荤段子。
苏泽还是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任由他们说,等到服务生拿上来一副钢质的筛盅后,揭开来有三粒色子,苏泽用系统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三粒色子中竟然有一粒是作弊的,这粒色子中内置一个芯片和传感器,在用系统看到服务生手里暗夹的一个个小小遥控器,如果这个服务生是赌博高手的话,那几乎就可以让一方稳胜不赔了!
虞凤梅似乎对她的前男友的变化有些难以置信,惊疑地喊道:“陈斌?!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们哥们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能逃脱手掌心的!”
卢云海想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会赌,你出什么头?他不耐烦问道:“那你会什么?!”
“你们这是强盗行为!”虞凤梅气愤道,“如果我要是不还,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囚禁我?!”
而苏泽听到众人的叫嚣,顿时就知道眼前那位稳重不动的金丝眼睛男是谁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肖雅君的前夫,卢云海!
苏泽的话一说完,其中知道这副赌具内幕的一些人顿时愣了愣,挑得这么准?难道这位一直腼腆示人的年轻人也是高手,然后扮猪吃老虎?……
“不认识不要紧啊,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啊!哈哈……”那位公安局长公子立马嘻哈大笑道。
人生如此荒谬,虞凤梅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跟他到底有什么协议,现在五十万我已经交给你们了,人是放还是不放,你们自己决定,一切都与我无关!”然后她决然地对苏泽说道,“我们走!”
卢云海也是尴尬,他没想到一次无意在海鸥市陪女人中逛街中遇到的虞凤梅,竟然会这么难搞定,他只不过有些垂涎这个女人特别高耸的大胸而已,又听陈斌那赌鬼说,这个女人还是个处,所以他才会这么费心费力地想得到她。
虞凤梅看到他这幅样子顿时又气又悲哀,就是这样一个行尸走肉的男人曾被自己深爱过,给了自己承诺但最终却选择逃避的男人,他当初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如今却变成一个陌生人一般,身上笼罩着浓浓的颓丧气息,好像一个被判了刑的死刑犯一样充满了麻木和绝望。
很快,一个胡子拉碴,又高又瘦的年轻人被带了上来,他佝偻地站在众人面前,满脸麻木。
苏泽话一出,金丝眼睛男的脸色顿时僵了僵,看到虞凤梅扫过来的疑惑眼神,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脸色也变得阴沉,而周围人也是停止了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