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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市场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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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老头追过来的时候……哎哟,少爷您怎么踢人呀……哎哟……”……………………

“简直是无耻呀!”周墨白瞪大了眼睛,对自己穿越的这个正主的仰慕之情实在是滔滔不绝。

周墨白迎上去,带着春风般的微笑道:“程管家,那天晚上是我看错了,想来你一定没有断背的爱好,您别介意,今日我到街上走走,听说百花楼的姑娘身材相当不错,您要不要同去,在家里偷看其他女人实在没有意思,俗话说得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周墨白继续无语。

“亏得程管家,事后安抚了他们,您拿走的银子也都补给了他们。”双关提醒周墨白。

双关跟在后面冷汗一个劲地流。

刘猛听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什么情况,他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掏出几个铜板递过去:“老板,这是周府的周公子,家里开了不少店铺,不至于抢你几个包子,想来出门忘记带钱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狂奔而去,踏起一地烟尘。

双关委屈地红了红眼,附耳过来低声道:“少爷,您忘了,我这个月的月银借给您了,还没还我呢,就在您上百花楼前一天。”

刘猛的大手依旧抓着周墨白的衣领,眯缝着眼睛:“周公子莫慌,我看你神情惊慌,莫非有人对你不利?”

后面远远的街角,卖包子的老头满头大汗地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过来了。

周墨白尴尬地笑笑,只好再次拿起包子,右手在袖子里妆模作样的摸来摸去,当然,里面一文钱也没有。

“客官,小本生意,经不起您开玩笑,您看这包子我们也不好卖了呀……”老头哭丧着脸。

这个时代的女人穿的实在太保守了,包裹得严严实实,连点走光的可能都没有,后世那些深v露背装、吊带肚兜装、超短裙、比基尼什么的看起来只能是一种奢望,对于周墨白来说,实在是不可弥补的遗憾。

“周公子在永嘉名声甚大,光是上月市坊间举报公子调戏妇女、偷鸡摸狗之事就有数十起之多,刘猛想不知道你都难。”

“捕头大人,家中有急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周墨白拱拱手,就像脚下抹油一跑了之。

忽然间,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衣领,周墨白被提起离地半尺,欢快的奔跑戛然而止,一声狮子吼如醍醐灌顶:

“少爷,您输给他们三两银子,然后又从他们口袋里抢了五两银子过来。”双关越说越小声。

程管家愣了,瞠目结舌,忽然尖叫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等到旁边来了客人买东西,周墨白又赶紧凑上去,近距离认真仔细地观察别人买东西、称银子的过程,就差没伸手捏捏人家手里的银子了,好几位客人最后被他求知的眼神震撼了,惊恐地放下货物狂奔离去,惹得众多摊主店主怒目而视。要不是周墨白恶名在外,已经有几个蠢蠢欲动想上来教训教训他。

见店主过来讨好地询问,周墨白赶紧丢开手上的货物,拍拍手,一付不关我事的表情:“我就是看看,我没带钱,我也不买,你不用理我……”

沿街,周墨白老老实实按照周源的吩咐,经过一个摊子、一个店面都停下来详细问一下价格,卖水果的,卖布的,卖杂货的,甚至还有街角买火炭的,周墨白一概不论,都是认真拿起货物来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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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白三魂吓掉了两魂,如同从天堂掉到地狱。

最终,周墨白对市场的考察终结于一家包子铺。

一定要弥补,对这种雷锋似的行为,一定要给予表彰奖励,何况以后自己每月的花销还指望管家呢。

“你什么时候到的?”

“哦……”周墨白转头温和地朝卖包子的老头微微一笑,伸出小手来友好地招了招,然后忽然一转身,像一只离弦的箭射了出去,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输了?”周墨白跳将起来,诧异地摊开双手,“那他们何至于如此悲痛欲绝,欲将我先奸后杀的眼神?”

双关已经追上来了,气喘兮兮地撑着膝盖,吐着舌头急促呼吸。

“捕头大人知道我?”周墨白浮起笑容,“想不到我周墨白还算小有名气。”

“罗花匠那边,您去年调戏过他八岁的女儿……”

一路走过,一路摇头,一路叹息。

这些女人,怎么就不懂得与别人分享自己的青春美丽呢,周墨白觉得,至少应该向唐朝看齐吧,多少挤一挤,起码有个沟嘛。

包子铺里装备还是崭新的,看来才是新开张不久。摊主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头发几乎都掉光了,只剩几根残兵败将草草附在脑后。

“……”周墨白无语。

“要买……要买……要买你……跑什么?”卖包子的老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翻白眼,伸出手来,“包子一个五文。”

“双关,拿钱。”周墨白低声向身边的双关求助,“回去少爷还你,连带利息。”

“客官,您要几个?”老头再次加重语气。

“双关,”周墨白显然不是瞎子,他不解地问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早上照镜子,我觉得自己还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嘛,怎么这一个个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他们很多钱?”

老头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穿得周吴郑王的公子哥,居然为了一个五文钱的包子,说跑就跑,然后摊子也顾不上了,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兔崽子,给老子站住……”

“没有,我看这街上卫生情况堪忧,大家会增加生病的可能,商业管理太松散,很容易造成交通拥堵,实在太让人揪心了。”周墨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管家瞬间石化。

大门口,程管家规规矩矩立在门边,衣着依旧简朴,神情依旧恭敬,只是眼神躲躲闪闪,余光之中幽怨的眼神在周墨白身上漂游。

“五文钱一个,客官。”老头手大约还不认识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周公子,脚麻利地拿起一张荷叶,准备给他装上,“要几个?”

“我没钱!”周墨白很干脆地回答,一付坦白从宽的表情。

“对了,你如果哪天真的偷看我老娘的话,我一定不会跟老爷说的。”周墨白压低声音道。

说罢,带着两个捕快扬长而去。

回头一看,却是一位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身着皂色衣袍,腰间用皮革扎了条粗犷的腰带,挂了一把腰刀,后面跟着两个捕快。

周墨白双手可怜巴巴地在身上上下其手,就是摸不出一文钱来,最后,他讪讪笑道:“老板,出门忘带钱包了,这样吧,回头你到南街拐角的周府取钱,多给你加五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