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廊,看见十余个下人东一堆西一群的围拢一圈,小声地说着什么,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有偷听。看见周墨白后,目光中夹杂讨好、惊疑、畏惧,向他躬身行礼后便四散而去。
“父亲大人早上好……”周墨白躬身问安,尽管这段时期以来,周源对他的看法逐步改观,但他心底还有阴影,没事还是不敢随便和这位动不动就操棍子的老父亲搭话。
如此说来,昨晚他倒是一番好意,现在要不要回去向他求助呢?那个什么……锦衣卫校尉,虽然职位低下,但此时家难当头,说不得只能当上一当。
第二日一早,周墨白洗漱之后,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刚走出房门,便发觉今天周府之中安静异常,气氛十分怪异。前几日忙碌准备端午诸般事务的丫鬟婆子一个也没看见,连看院子的大黄狗都耷拉着耳朵,一声不吭地趴在墙边。
“家中生意之事,你不必掺和,为父自会处理。”周源的眉头仍旧紧锁。
“父亲大人,你要相信我!”周墨白再次露出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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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有借口的。”程管家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说是城外倒毙了一个乞丐,是在咱们酒楼里讨到一个馒头,给吃死的。”
“少爷,”程管家接过话去,“杨大人见老爷迟迟没有回音,今日已经差人封了咱们一家酒楼的门。”
“墨白?”周源回头见是他,温和微笑道,“难得见你起这么早……”
周墨白暗自一惊,难道谭大人早知道知县扬大人要为难周家,故而伸以援手?
“杨大人的话就是证据。”程管家道,“查封酒店的衙役还留了句话,说要咱们家将这几年来的账本全部准备好,要查查咱们家生意背后有没有偷税漏税之类的事。”
“凭什么?”周墨白后世哪里遇到过这样只手遮天的事,睁大了眼睛,“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孩儿……也不小了,作为家中独子,理应为父亲大人分忧。”周墨白看出,怕是家里真遇到了什么大事。
“有什么证据吗?”周墨白道。
“这个狗官,就不怕咱们往上告他一状吗?告到温州府衙去。”
有时候钱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没钱!眼下的难题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关键就是一个字——钱。只要有了银子,这个看似乌云压顶的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周源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周墨白:“你有办法?这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要一万两白银呀!”
剑走偏锋,移花接木,当可破解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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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往日里笑容满面的程管家此时竟然也是神色紧张,似乎在报告什么事情。
于是,周墨白一撸袖子,踏步进入正堂,来到周源的身后。
“这个问题……倒是应该不大,陈师爷说过,只要周家拿出钱来办好这个比赛,其他都不是问题,不过……”周源直直看着周墨白,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真有办法?确定能行?”
周墨白堆起笑容:“父亲大人,这件事不如我来试试,比赛所需银两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