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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就溜下酒楼,前门报名棋手太多,挤不出去,干脆就从厨房后门来到街上。
南北方向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无数车马连接而来,绵延一里多长,一些车马的帘子被风吹开,里面的人或是在翻阅棋谱,或是在棋盘上打谱。
只见街道上人山人海,各家店铺打出的招牌横幅都是按照周墨白设计的款式,有大赛指定用餐酒楼,有指定客栈,还有指定使用茶具。
至于权位,目前似乎还有些难度,谭县丞推荐的校尉虽说也是锦衣卫,但职位太低。通过这次入狱事件,周墨白心中看清了一个事实,在这大明王朝,光有银子是不够的,要想不受人欺负,就必须要手握更大的权力。
“你没听说吗,这次‘江南棋王’,还可以推荐到温州府衙,年底到京城参选棋侍诏……”
“还交报名费?每人十两银子,这也忒贵了!”
这次比赛,就是一个名动天下的机会。
整个比赛前期的氛围营造非常好,前来参赛的棋手也很豪爽地在这些大赛指定客栈、酒楼里消费。周墨白和余邦瑞逛了两条街后,感觉非常好,正摇头晃脑暗自得意的时候,忽然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娇叱:
“常兄,这次您来永嘉,江南棋王非您莫属了!”
“淫贼,哪里跑!”
永嘉县城地处瓯江下游北岸,东邻乐清、黄岩,西连青田、缙云,北接仙居,南与温州隔江相望,商贾发达,水运兴旺,虽只是一个小县城,但比之温州府也差之不多。
“江南棋王”的光环毕竟太过诱人,参选棋侍诏更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馅饼,更何况大伙儿大老远的都已经来了,交银子就交银子呗。
周墨白在等待时机!
互相吹捧了几句,两位棋友背过身去,都是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阿猫阿狗的都赶来争棋王!”
这不,码头边上这两位想来是昔日棋友,一见面热情地拥抱,如同数十年未见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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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那边两位也客气上了,彬彬有礼地相互拱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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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看,这比赛还有奖金,进入前十六名都有银子拿,最后‘江南棋王’奖金高达一千两。”
“罗兄弟别往哥哥脸上贴金了!”
特别是,各地张贴的公函还重点标注,江南棋王将报至温州府,推荐到京城参加明年的棋侍诏选拨,一旦选上,意味着将踏入皇室殿堂,荫萌子孙后代,何等显赫荣耀,光是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周墨白笑而不语,他见底下棋士报名踊跃,暗自盘算了一下,参赛人员如果有千把人,就有上万两银子的进项,这可是老头子答应给自己的私房钱,作为来到大明王朝的第一项光明正大的个人收入,自然让周墨白十分兴奋。
十余名粗通文墨的伙计被安排在报名收费处,收下银子,填写棋手信息,立刻交付一个报名礼包。
待得客套完了,转身来脸色就变得冰冷,各自嘟哝道:“狗屁,想来和我争这棋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这永嘉县只是温州府下面的一个县城,但永嘉棋派曾经出过鲍一中等国手,弈风颇盛,听说现在最厉害的是一个叫周源的老头子,在永嘉左近一带据说十余年未逢一败,而且,这次比赛他将作为擂主,最终的胜出者将与他争夺“江南棋王”的称号。
“能不热闹吗,据说江南一带州郡的棋手全都来参赛了,大约不下千人,而且这次比赛定了许多规矩,十分有趣!”
众棋手打开来看,之间里面有一件样式奇怪的短袖汗衫,胸前不知用什么颜料印上了一行红色大字:“远洋船行杯江南棋王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