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狸花蛇,很少见的,要有蛇花才能引到,我也是无意间遇到它,那时它还是个小不点儿呢,它是我养大的,可听话了,它咬到你,只是为了保护我,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紫还是第一次看到墨子寒的笑,自从认识他,这人就一直都是凶巴巴冷冰冰的,原来他也会笑呢。
狸花蛇的毒不能伤他,醉死他乡也不能伤他,这人是什么变的?
“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尴尬间,有人捅捅她的肩膀,阿紫抬起头,看到墨子寒站在她面前,不像要讨债了,可还是僵着一张脸。
阿紫有些犹豫,这位大叔对她的狸花蛇很不友好,万一再伤到它怎么办。
过不多时,阿紫的手腕已被包扎成小号粽子,她晃了晃受伤的小胳膊,满怀感激:“谢谢墨大叔救死扶伤、拔刀相助。”
“这是你的箱子啊,可他们砸锁要偷里面的东西,还有啊,他们把你给毒死了。”
墨子寒没有说话,举步钻进马车,过不多时,他从马车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他的目光落到阿紫的手上,昨夜蛇毒攻心,他失去理智,下意识地把她的手咬在嘴里,咬得血肉模糊,早上醒来时,她的手还在他的嘴里,他的口中现在还有血腥的味道。
不对,昨夜他确实中毒了,就在被那蛇咬到之后,他甚至身体失去控制,否则也不会死死咬住小东西的手,然后他便没有了知觉,直到天亮才苏醒过来。那是因为中毒而昏死过去,那时的他应已命悬一线。
“......墨大叔,你不是被他们毒死了吗?”
“我装的。”墨子寒的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像是在说一件得意的事。
也就是说,从他被蛇咬到,一直到毒消醒来,他只接触过一样东西,那就是她的手。
看她不肯,墨子寒耐着性子:“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蛇,因为我似乎从未见过。”
阿紫不知道墨子寒为何又问起这件事,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四少爷让我和红儿喝粥,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假装中毒,然后四少爷的神情很不正常,红儿也倒下了,四少爷就犯起病来,当时就昏倒了,我就趁机跑出来了。我也挺奇怪的,看那样子像是真的下毒了,可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啊,可若是没下毒,红儿怎么就倒下了?”
车把式和车老板就倒在马车旁边,拉车的马正在不耐烦地跺着蹄子,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来了,兴奋地打起了响鼻儿。
这一发现令墨子寒震惊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紫,眼前的小姑娘瘦瘦小小,却难掩丽色,如果不是额头上那刺目的胎记,这应是个美人坯子。这样的孩子,看不出有何特别,莫非她真是天生异禀的奇人?
墨子寒不禁有些迷茫,昨夜那条蛇攻击他的时候,或许身体虚弱毒性减少,但这样的毒蛇,即使只是一点点毒,也能致人死命,可他为何没有事?
“你说林铮要毒死你,是他真的下毒了,还是你听到的?”
墨子寒抬眼看她,小声道:“方才流了那么多血都不嫌痛,这点小疼反而受不住。”
说归说,墨子寒还真的是个大夫,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娴熟,一看就是深得名医真传。
阿紫笑了,这位墨大叔也真爱面子,她笑得眼睛眯成小月牙儿,带了点调皮。
“嘻嘻,墨大叔刚才笑了呢。”阿紫说完,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脑袋看着脚尖儿。
可为何他又活过来了,且,全无半丝中毒迹像?
说完了,又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是他把自己咬伤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