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京县衙门的,这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理应是我们......”
“你放开我,魔鬼,混蛋!”阿紫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高天漠的袍袖间是她熟悉的檀香气息。
县城里的捕快带了衙役和仵作都来了,在废墟中寻找烧焦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除了尸体的焦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辛辣,过了一整夜,那辛辣气息已变得很淡,很淡,但还有捕快当场昏死过去。
他身穿飞鱼服,脸上带着银丝面具,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如同冰山遮日,冰冷刺骨。
“行啦,你忘了你现在只是带罪之身,还六扇门呢,能不能保住饭碗还不知道呢。”老捕头朝他的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子,众人哈哈大笑。
“你是酒馆里送酒的小伙计,你怎么还活着?”
老捕头又是一记爆栗子:“你丫的快给我走,面条摊子的李二婶丢了一吊铜钱,快去破案!”
“飞鱼卫办事,不用别人来管,都给我退后!”高天漠的声音如同冰雪裂开,令人不寒而栗。
阿紫回到酒馆,才知道出了大事,围观的百姓早已被驱散,她只能爬到树上偷看,她的鼻子比别人灵敏,虽然隔了很远,她还是闻到了那淡淡的辛辣气味。
铁鹰话未说完,戴银面罩的人一挥手,几个暗影冲上来,绣春刀出鞘:“防碍飞鱼卫办事,格杀勿论!”
“这是赤根,所有人掩住口鼻!”
铁鹰面红耳赤,却还伸着脖子向火场的方向张望,暗影做事,当然不会让别人看到,可他真的很想看。
“咦,你怎么没死?”
“赤根,这是赤根!”
高天漠轻蔑地扫视众捕快,挟起阿紫,大步流星,却是向与火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铁鹰认出来了,前不久有两个客人喝醉了打架,他奉命到倚红楼拉架,恰好遇到阿紫送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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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卫,暗影!”
铁鹰和他的同僚们被轰出火场,他狠狠啐了口唾沫,骂道:“暗影有什么了不起,待他日我进了六扇门,才不会再让你们为虎作倡,四处插手!”
“飞鱼卫办事,闲杂人等全部退下!”
铁鹰一抖手中锁链,挡在那人面前。
高天漠的脚步停下来,手臂却挟得更紧,声音冷得如千年寒冰:“你知道你是冯思雅,你一直都知道!”
一声喝斥,却并非来自那个戴银面罩的人,在他身后,是几十个穿着飞鱼服的暗影,他们没有戴面罩,露在外面的,是一张张肃杀的脸。
去年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被借调到刑部帮忙,第一个差事便是押送罪臣家眷去教坊司,可半路上被人劫走了冯明之女冯思雅,他也被刑部轰回京兆衙门,京兆尹得知他在刑部惹了乱子,直接把他打发到京城以外的县衙。好在县太爷是个心软的,给他机会让他留在县衙里做了个小小的捕快,偶尔找找鸡鸭,到妓|院里给争风吃醋的客人劝劝架什么的,像今天这样的大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
“你是文君酒馆的?”
老捕头拉一把铁鹰,悄声道:“傻小子,快走吧,这是暗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