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每卷都是精粹，太宗陛下难以抉择，的确是闭着眼睛抽了四十九卷。”崔尚面上的笑意很浓，谁都能看出来，他对长乐很满意。
通过一些数据，来预算事情发生哪种可能性的几率最大。
“你就是背出《南华大意经》的小娘子吧，叫什么名字？”崔尚声音平常，但肯定是有些生气了。
长乐想了想，道：“你对我，有偏见。”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非也。”崔尚淡淡的说道，“这大道三千你读过几卷？”
“阿乐，阿乐……”
长乐想了想，如实道：“在想《衍论》上的篇章。”
长乐越想越深入，当她想到一些奇怪的公式时，脑子里似被锥子钉了一般，刺痛入骨。
“谁对你有偏见了？！你配吗？”张紫儿稚嫩的脸被涨得通红，她有个得女帝青睐的二哥，她有资本随心所欲。
接下来，崔尚才正式开始讲课，这堂课上了一个时辰，长乐她们只休息了一刻，崔尚便又开始讲第二章了。
长乐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发现手心里全是热汗。
他环顾一周，问道：“此次考核将《南华大意经》全部背出的是何人？”
不过近来小娘子们都听到了一件奇事，荣国公的小女儿突然晕倒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赵暮雪姿态优雅，也没有叫长乐的意思，她来陪这些小娘子上课不过是暗中观察，看看是否有人可能大放异彩。
“因为《衍论》曾被修改过一次，修改后的学生没看，所以只记得未修订版，与现行《衍论》有部分不同，只称得上是记得大概。”长乐记得，三年前，女帝曾经将一些书卷重新修订，其中就包括《衍论》。
接下来的日子，张紫儿没少找茬，不过长乐被李真珠护着，这里又是荣国公府，张紫儿也不敢太过。
张紫儿看崔尚有故意刁难之意，正中她下怀，便出声道：“夫子，学生也读过《衍论》，能背出八千字，也可称记得大概。”
“你……”张紫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看我作甚？”
不想她这话，惹得小娘子们都是抿唇一笑。
“夫子，学生都能背出来。”长乐不再看张紫儿，对崔尚认真地说道。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听着，有些耳熟。
“回夫子，我读过五十二卷。”张紫儿眉间傲然，女帝不过刚下令准许女子参考大周试，她在此之前便读了五十二卷，足以说明她的学识和族中对她的期望。
小娘子们的视线顿时落在了长乐身上，却发现她双目迷茫，略显呆愣，就知她心神不在课堂上。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故再扐而后挂。”长乐看到《衍论》第九章时，突然发现这原理其实和概率有关。
长乐不经意对上李真珠满是担心的目光，心底一暖，唇角微微扬起，眸子里流出星光般的笑意。
“记得……大概。”
她记得，这本书她好像是五岁的时候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