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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何人?”陈敏德重复着这句话,冰冷的眼,微皱的眉,他看着她,十四岁的她,是他第一次见她的年纪。
陈敏德是荣国公府的姑爷,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路?
可万一是呢?
她真的不是她……
十年了,为什么这张脸还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她不要!
“他说他不认识路,然后我就带他来了。”长乐如实说道。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句话,垂眸行礼,“不知郎君是何人?可是来给老夫人拜寿的?”
长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想了想,轻轻的点头,“那,咱们走吧。”
这绝对是她做人以来,最难熬的时刻,不停的祈求,就这样擦肩而过吧,就这样再也不要相遇了!
裴之舞眨着大眼睛,凑了过来,“她啊,怕是去接那姬五娘子了。”
万事随心意,顺心意,心里想怎样就怎样吧,何必在意,何必摇摆不定,世上那么多人,岂能一一满足,且随他吧。
见他走了,众人才敢正常呼吸,一时间议论声纷纷响起。
按照年纪,荣国公府分了四个内堂,每个内堂里摆了十桌酒席。
她当然怕!
长乐一动不动,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又不是“赵长乐”,她不应该怕他!
“你怕我?”他的神情很平静,仿佛那个死去十年的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长乐一步一步的后退,看着幽暗之中慢慢向她走来的陈敏德,仿佛是远古的魔神,玄色的衣袍在夜色下,像流动的血液。
这些人中有不少人见过“赵长乐”,只是那时的“赵长乐”总是一脸阴沉,极易暴怒,现在的长乐目光清澈,充满灵气,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陈敏德思绪乱作一团,他不知道那张和“她”一样的脸的那个人在想什么,上次他要娶赵晚柔的时候,她哭着喊着抱着自己的腿,跪在地上苦苦地求着他,可是现在,她那么的平静。
陈敏德看着扑到李真珠身上的长乐,像只回到家的小鹌鹑,单薄的嘴唇微微挑起,站了一会才进了内堂。
“陈……陈将军。”李真珠见到长乐身后的陈敏德,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便规规矩矩的施礼。
长乐在她身边站着,毫不在意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又迈进了几步,长乐慌乱的后退,他会这样肯定是因为她和“赵长乐”容貌一样,可她不是,凭什么这样吓唬她?
心里念着《南华大意经》:
“姬五娘子?”李真珠眼睛一亮,“是那个传说中的姬伊人吗?”
那样冷漠无情的人,也会有温和的时候?
两人沉默地走着。
她不是她……
真的不是错觉吗?
陈敏德望着她眼底的慌乱和委屈,脚仿佛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他想起当初废她双腿时,那流了一地的鲜血。
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这么乱,在他已经习惯冷漠度日的时候,“她”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