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关水在狭小的冰室里急的团团转,也许是缺氧的环境没有足够的氧气撑杆他的焦虑,也许是寒冷的环境,总之关水冷静了下来。
男人又鼓捣了一会儿,就拖着扎西的头进了一个帐篷,只留下一串摩擦地面的声音。
顾菁菁也和关水差不多,俩个人的背包明显比之前要轻得多,都是在为逃跑做准备。
扎西虽然还穿着那天给他们带路的衣服,但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尹诚倒是乐观的很,在他看来,族长救了扎西,是在帮他们弥补错误,更重要的是,黑龙的事很让他在意。
知道了这一点,尹诚也捎带的明白了为什么穆牧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无奈的辛酸,尹诚也只好回以辛酸且歉意的眼神,然后看向关水,心说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一致,到底发生什么了?
夜在想入非非中消耗殆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被带出了冰屋来到了一处平地。
这时候关水看到了背包里的燃烧棒,他想了想,把燃烧棒塞在了裤腰后面,坐在地上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吃了点包里的东西,开始思考怎么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尹诚他们。
关水看的后脊梁冷风直冒,呼吸都不免急促起来了,发麻的感觉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到整个头皮,甚至都忘了要把头缩回来。
说白了,哪一个下地的人不是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
关水破天荒的把枪留在了冰屋,没有带出来,事实上他只带了食物、水、抗高原反应药物还有燃烧棒,其他的都留在了冰屋。
只有尹诚一个人什么也没拿就走了出来。
顾菁菁的冰屋离他们几个人的都比较远,想要送信根本没机会,或者说他也根本没打算送信。
族长不理会他们的反应,一挥手,族人们就把他们四个架着依次照过镜子,照过镜子之后的人被带到了一边。
四个人里除了顾菁菁,都被那一面铜镜吸引了,因为毫无疑问这铜镜不论是花纹还是样式,远远看来都和他们在西岭找到的那一面如出一辙。
穆牧看到尹诚则是头痛的不行,怎么会什么也没带呢?
穆牧坐在冰屋里,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不过这样被人囚禁起来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这时候一个男人给关水拿来了些肉,然后给门口的恐狼留了一只和羊差不多大小的动物尸体,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族长出现,其他人都恭敬地退到了一边,族长手里拿着一面铜镜,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把镜子交给了一侧的那个前天晚上,缝补扎西的族人。
穆牧则是带了枪,一旦逃跑发生交火是必然的,总要有人打掩护,这是穆牧的想法。
尹诚看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关水连枪都不要了?不过下一秒,当他看到关水朝他挤眉弄眼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