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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只是期待,事情根本就不会有转机和改变,不是吗?
“这……大冬天的你找这么一个四面漏风的地方,那我们不还得住车里啊?”紫文诺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破坏得和亭子差不多的加油站,“还有……你在这种地方真心不怕爆炸?”
“哦?那家饭店里有可以住的房间吗?”紫文诺心中有些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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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后面的那个饭店吗?”辛紫月鄙视地说。
“老妈你练了一天就是这成果?”辛紫月的额头上似乎出现了一个井字。
“那,阿月,你找好明天要去的地方了吗?”紫文诺问。
辛紫月在一个硬皮本上写着末世日记,扉页上贴着三张末世降临时拍的五寸照片,分别是碎天裂云、万彩流光和天下两色三幕。这种照片,在上一世全球也只有不到二十套,不要说各大城市高层,就连人类的超级强者也都只能相互传阅一下而已。而辛紫月……她小心地保管好了底片……
“怎么可能!我们把‘老羊’开到大厅里,然后从车里睡。”辛紫月笑着说。
“阿月,我想我明白是为什么了。”紫文诺听完之后看着辛紫月说,“因为现在,我们坐着很多人一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一次的车,掌握着大多数人想都没想过的武力,那些挣扎求生的人在你眼里已经不是和自己同在一个场景里的角色了,他们的血泪和悲苦,对你而言只是与你无关的舞蹈。你是高高地行走在天空上的人啊,地面上上演的戏剧不管有多么凄惨和悲伤,于你而言不过只是多看一眼少看一眼的区别;可是你的梦里那些事,你是以经历者的眼光在看,你已经在戏里了,又怎么能不和他们一起同悲同喜?”
辛紫月虽然早已摆正了心态,但是死亡和上一世遗留下的精神创伤却一直没有解决,上过战场的人还有不少得什么创伤什么应激什么综合征的呢,在末世那种能够逼死人的压抑和恐惧里生活了十几年所扭曲的心灵怎可能简单地恢复正常?今天辛紫月暂时完全地释放了自己心中扭曲和压抑,内心逐渐平复下来的紫月暂时也不再需要用各种心理暗示手段来调整自己的心态,开始散发出自然的气息,平静、疲惫而悲伤。
辛紫月指着地上的食品包装盒羞怒地说:“能够让稍微软点儿的食品包装盒立起来算什么有用啊!”
她见过飞驰的大巴车碾过逃难的队伍,她见过被几万只褪毛烈鼠驱逐最后连骨头都没剩下的人群,她见过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剥光浇上水冻了一整夜成了冰雕的奴隶……
“这……这是我努力感知然后认真计算的结果啊,阿月你不应该鼓励我吗?”紫文诺一本正经地说。
在末世生活过的人知道,即使是同一种食材,用不同的方法做出来的食物,热量却是截然不同的。心细的辛紫月很明白这一点,她特地寻找到了酒精灯,想要为母亲做一道热的好菜。
辛紫月猛然惊醒,她早就变了,上一世末世前期那个柔弱的女孩看着那些悲惨的人们,心中是同情的哀凉,她觉得这世上太苦了,所有的人都饱受煎熬;而现在呢,她可以愉快地把几个人渣千刀万剐,然后洗洗手刷刷工具就去吃很多人连奢求都不敢奢求晚饭,然后兴奋地计划自己要收哪些小弟、找哪些宝物。
“又是这样!”紫文诺顿时大失所望。
紫文诺尴尬地说:“这……这很实用啊。”
“明天,就正式进入末世一年了啊……”辛紫月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夜空。
“现在这里真安逸啊,根本不像是末日一样。”辛紫月看着外面说。这里已经不是人口密集区了,地面上也没有那么多尸体和血污。
“这才八点你怎么就睡了?”紫文诺也上了车。
“2012年12月30人日,傍晚。第一次发现嗅觉丧尸,这种体表为红色的丧尸拥有比鲨鱼和蚕蛾还要灵敏的嗅觉,可以在十五千米外闻到活人的气味,就算躲在拥有水隔离层的地下室里也无法摆脱它们的追踪。虽然烈性感染丧尸的表皮也是红色的,但烈性感染丧尸体表的红色接近铁锈色,而嗅觉丧尸体表的红色则比较柔和。”
“说好的历史的车轮呢?我怎么看不见它在滚滚转动啊?”
“好了,就在这里等着我预言的那个大气运加身的人吧。”辛紫月不再想这个问题。
(这才不是什么舌尖体呢!)
对啊……上一世,紫月曾经看到那个人高高地站在天上,他怜悯地看了一眼下面被灾厄魔气冲击腐蚀得只剩下骷髅的难民,然后潇洒离去。对于那些站在世界顶端的人来说,所谓的正义和善良只要在心情好的时候表现一下就好,底层人对于他们眼中的末世来说只是数字一样的东西,他们得知某个城市被攻破,死伤十万,他们想到的不是十万人民的惨状,而是敌人是否能够被其打倒,打倒敌人之后又能够得到什么。君王不会为了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百姓皱一下眉头,末世里的强者总是急急忙忙地在各个战场之间奔波,他们总是争分夺秒地在变得更强,他们的时间里没有一秒钟分给那些底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