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呦,这个突然出现的鼻音有点重的声音是又来了一位,这样的鼻音,眼睛一定是红红的。
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银子,再不济,那些金银的首饰也是可以拿走的,剪碎了当银子花。这样平板板地躺着不能动还真是难忍,这俩丫头怎么还不出去呢。
“大姐,你说,我们这样还没出嫁的姑娘都被退婚了,嫁出去的三个姑姑会不会受到波及。会被休么。”好笑,嫁出门的女,泼出盆的水,哪有这样退货的道理。这个二姐也太脑洞大开了吧。
“四妹,别怕,如果是斩首,我们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呢,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如果是罚没家产,我们还能活着的话,大姐姐还可以绣花,出去做绣娘也能养活一家子。你看我们府里的绣娘和纺线的女工不都是靠手艺吃饭的。”磨难终于擦亮了这些娇娇女的眼睛,哈,是谁说的痛苦磨难能使人长大,真是对极了。
“老爷夫人来了,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都在这儿呢。”这是烟云的声音,怪不得人都说失明的人耳朵特灵呢,这样子还真是锻炼耳力呢。
两个月的时间,就是催命符么,不过老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富贵人。这样的大家族每每都是把女儿当做联姻工具,纵然这次躲过去了,难保下次还躲的过去,看来要逃离这里,打定主意,如今有手有脚的,跑路太简单了,就穿着那丫头的衣服走。
“哎,”嗯,这叹息声音真是沉重,好像心事很多的样子。不会这府里都以这一声做开场白吧。
“哎,”又是这样长长的叹息,气压真的好低,缺氧啊。“夫人,依绵和依冕这一对儿双胞胎一起出了事,就按照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意思,给他们姐弟发丧,就此转移到别处,如果能醒转过来是他们的命,柳家也能保存一丝血脉。这时候,能逃一个就是一个吧。我看杨家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整垮我们柳家,杨家的那个丫头不知道给睿王爷灌了什么迷-幻-药,对她言听计从的。堂堂的王爷出手整死我们柳家还不是玩是的。”还不错,知道活一个是一个,看来还是一个不错的父亲,没有想象的那么渣。
“二妹妹,你来了,”嗯,这位是柳家的二姑娘,我是三姑娘,我的两个姐姐齐了。
“哎,恐怕小姑姑要第一个回家的,她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有生育,刘家因为顾及我们柳家一直没有行动罢了。另外两个不会这样快,毕竟她们都有了儿女,”天啊,真是不能接受了,我这是穿到了什么样垃圾的地方,特权阶级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致人生死不说,女人也太可怜悲催了,一丁点的风雨就会被休回家,那样,娘家对于女人来说岂不是很重要,哎,悲剧千年万年古今同啊,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的,父亲位高权重的时候,谁不羡慕自己,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都能嫁得如意郎。父亲退休了,爬得顺利,掌握实权的丈夫公然在外面有了二·奶。父亲眼看着自己得了抑郁症也是爱莫能助,自己一家人生生都成了他的跳板。
“大姑娘,您来了,奴婢该死,只顾着看着三姑娘,没听到声音。”
“四妹,大姐姐说的对,二姐姐的手艺虽然不能和大姐姐比,可是也能绣一些小的物件,吃口饭还是不成问题的。”不错,最重要的是思想的转变,没有怨天尤人,知道从小处务实,很有潜力,值得培养。
“烟云,烟雨,三妹妹还没有醒么?”嗯,又来了一个,这个声音真是好听,嘤嘤转转的,一定是个娇柔可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