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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笑笑,这两人一褒一贬,说的倒是不差,似乎深喑这商务谈判之道。蓝怡虽没有与他人谈判过,但这点心店的掌柜所言的缺点,确是她早就料到并且准备好了说辞的。
张平育挑挑眉,面前这小妇人一开口便切中要害,看来不是那等无知妇人。张掌柜向他报说这小妇人和东跨院的县丞夫人交好,张平育又观蓝怡虽年纪不大,但气质娴雅,态度不卑不亢,更收了几分轻视之心。
张平育摆摆手,让点心铺子的掌柜退下。他自己慢慢品茶,心里想着如何能通过这个‘蛋糕’扳回一局,扭转自己在张家的不利地位。
“我晓得,这方子你收好不可告与旁人,让胜子跟着你尽快做出来。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二少爷,这点心若是在梅县或东平,定会比在这青山镇卖得上价。”点心铺子掌柜收了一脸荡漾,心里却想着若不是自家少爷对这小妇人和颜悦色,竟还一反常态地主动提及帮忙寻车之事,他哪敢在素来冷清的少爷面前提及这等话题。
张平育身后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红脸男子冲着蓝怡一拱手,一脸和气地说到:“夫人这家传的点心便如我家少主所言,口感尚好,只是这细腻度上还差了些,样式颜色也不够精致。”
“是。”
蓝怡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也请少东家保密,不要将这点心是从小妇人这里学的事情透露出去。”
蓝怡取了三角蛋糕,用刀给蛋糕抹上一层奶油,整个蛋糕变得雪白,看起来甚漂亮。张平育和点心铺子的掌柜见了对视一眼,好奇之意渐浓。
少东家只二十岁左右,白面无须,衣着得体,衬得他倒似一名久浸诗书之间的儒生,而非一位商人。蓝怡松了一口气,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这少东家双目深邃明亮,面容也十分平和,不像是个奸诈之辈。
少东家自称张平育,他站起身亲自给蓝怡斟茶后便直接道出来意:“夫人做的点心,小可托张掌柜的福,尝了一块。点心松软细腻、鲜嫩适口,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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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点点头,“这是我祖上传下的方子,现在也只小妇人一个人知晓了。这做点心的东西不难找,只是这做法复杂了些,有不少的讲究。”
张平育抬眼看了自己的掌柜一眼,见他满脸八卦的样子甚是无奈:“你操得哪门子闲心,还是想想如何尽快将这模具做出来吧。”
蓝怡说完,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一套推销下来,她倒是有几分口渴了。
蓝怡摇摇头,“我们将它叫做‘蛋糕’,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好听的名字。”
张平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蓝怡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明。五十两买个方子也不算天价,凭他这几年行商的眼光,可知这蛋糕若是做得好,赚回来的何止这五十两的几十倍乃至几百倍。
“不知这点心,除了夫人,是否还有他人能做?”这是他最为关心的,若是此方不是蓝怡独有的,那么也就不值钱了。
“按照行价,菜方子好的也就是二十两。夫人这点心方子新奇,若是您能将自己想出的有所做法,包括那模具等倾囊相授,小可给您出价五十两。只是这方子给了小可,夫人就不可再卖与他人。”张平育缓缓说到。张平育身后垂手恭立的点子铺子掌柜听到五十两这个数目,眉头一皱,目露不解之色。
张平育点头应下,毕竟这深宅妇人迫于生计出卖祖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夫人,不知这点心可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