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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捕快也道:恰巧今日高县令来此办公,不如也叫高县令断定断定。
矮点的捕快一本正经的说我朝法律并没有不许在馄饨摊子分手这个说法。
扶沟县县令姓许,鸿沟县县令姓高。许县令肥肠大肚,高县令则较为清瘦。
矮点的捕快却说,张捕快有所不知,我入行虽晚,但科班出身,学的是我朝律法专业,不管如何判断,总要以律法为本。
另一桌有人说这事要怪也只能怪馄饨老板多管闲事。人家分人家的手,他在中间瞎掺和,有他什么事?
和尚本和那人斗嘴,见那人又和道士吵了起来,骂那人的话便改了口,说道:谁知道道士是不是人生的,一直听说牛鼻子老道,是牛生的也说不定。
老板上来就抢馄饨说别吃了,吃了馄饨你们就分手,别人还以为是我馄饨有问题,以后谁还敢来吃。
途中,我常想先折回去白马寺,但话总说不出口,我记得樱灵曾说她是要去沈丘才和我同路的,我怕一说出来,我和樱灵便要分开行走。
道士们满脸堆笑连连点头说:许县令为民操劳,呕心沥血,日渐消瘦。老百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能尽点绵薄之力替许县令分忧,这是我们玄真观莫大的荣耀。何日启程,去向哪里,许县令只要派人去玄真观捎口话,我们定当尽职尽能,把老表他老人家超度好。
老板说我不就这个意思吗?
馄饨店的老板冲过去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没听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他们俩在我这吃馄饨吃得要分手,我能不管么?
樱灵看我有些闷闷不乐,问我怎么了。
隔壁一桌有个僧人站起来说:为了不让别人分手就可以拆我们和尚的寺庙?我们和尚招谁惹谁了?
道士一听和尚骂他们,回骂道:秃驴你嘴巴干净点,我看和尚才不是人生的,是驴生的。
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情况,但没心情理他。樱灵却不依,拉着老板嚷嚷,非要把馄饨要回来。
我犹豫了下,说想去白马寺。她说那就去白马寺啊,你干嘛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
樱灵却在和馄饨老板解释:大叔你误会了,我说的分手不是你说的那个分手,我的意是分开,各走各的意思。
如此纠结了半个月,离白马寺越来越远。
我说,你这不是去沈丘吗?
张捕快说:好,请。
旁边一桌有顾客听不下去了,说你们分手到别的地方分,别在这分,你们这样吵下去我还吃得下馄饨吗?
我说,樱灵,咱能不谈馄饨吗?
其中一个略高的捕快听完指着我和樱灵说:我听明白了,原来是这小两口子在馄饨摊子闹分手引起的这些事。说到底是这俩人不应该在这分手。
我和樱灵一大早便出发,继续往沈丘行走。
张捕快有些恼怒,道: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
高县令笑道:哥哥说得是。但辅佐四皇子的是证严法师,四皇子勤勉好学,聪慧过人又深得民心,大统之事,小弟听朝中人却是另一番说法。明年恰是佛道两派斗法之日,弟闻少林寺有不世奇才,明年胜负很难说。证严法师若是当了护国法师,信道的官员恐怕也必无善果。哥哥千万不可大意啊。
樱灵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和我正想离开,却听许县令对高县令说:贤弟,说起开光,达福寺自是擅长,但玄真观道长们给不少商铺开过光,个个商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灵验得很。贤弟不妨也试一试。老哥须提醒一下你,当今太子的太傅可是张天师张真人,太子以后继承大统,势必大力协持道家。朝中信佛的官员恐怕很难有善终。你我俱在官场滚爬多年,其中三味你应该心知肚明啊。
张捕快冷笑道:那好,我们就去公堂请许县令断定断定事的是与非。
和尚连忙道:高县令你这是说哪里话,用“请”字太见外了。我们达福寺能有今日,还不是托了高县令的福气。鸦雀尚知反哺,我等僧人岂会不知感恩?高县令只要定下日子,我寺庙必定全寺人马到场,给耕牛开光。我代表达福寺向高县令承诺,我们一定会开个好光,开得风光!
那人嘴硬道:难道道士不是人生的么?
接着衙役便把第一个吵闹的人裤子褪到脚跟,按在地上“啪啪”的杖责。那人边被打边惨呼道:草民冤枉啊,我只是吃了碗馄饨啊……
有人接道:怎么拆不得了?没有姻缘,就没子嗣,没子嗣哪来的人去做和尚道士?都没人做和尚道士了破庙破观还留着做啥?
练寺镇的早晨格外热闹,我和樱灵在街上吃馄饨。
高点的捕快有点不悦,说话虽如此,但馄饨摊的老板之所以口不择言,也是因为这两人闹分手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