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笑了,别人不争了,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加入了。首先他对四海镖局有好感,因为觉得五爷很坦荡,并不因为深陷绝境而欺骗大家去当炮灰。跟着他虽然很危险,但不用担心被人欺骗,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哦、让他上来吧”。五爷那苍老的声音好像比昨天还虚弱。
看着老道的背影,云端额头上涌起三条黑线。本来这几天经历的事就已经让他苦恼不已了,现在被老道一说,心情更是复杂,隐隐都有厌世的冲动了。
云端摇头苦笑:“我现在是孑然一身自己能做主。”
他拉住一个大汉问道:“大哥,怎么啦?大家都跑什么啊,发生什么大事了?”
场面乱哄哄的一片,就在大家高声吵闹之际,旁边马车上布帘一挑,一个老头跳了下来蹒跚的向这边走来。
老头摆摆手,随之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好像随时都要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敲着胸口,终于沙哑的说:“大家先别着急加入,有件事我要和大伙说明白了。我们四海镖局是老字号了,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不会欺骗大家。这趟镖可并不容易跑。一个半月前我们从恒城出发,保着大安商会的车队一路收购毛皮和药材,昨晚刚刚到达平安镇。出发时总镖头共派遣五十于名精锐镖师和趟子手随老夫一起走的这趟镖。现在加上老夫和十四个轻重伤员在内总共还有二十六人。这一路上一共遇袭七次,次次需要性命相搏。其中最近两次险些全军覆没,贼人中有高手坐镇,武功高强,下手毒辣。老夫金刀马五闯荡江湖四十于载,经历大小阵仗上百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但在前天晚上松林口一役,被四名高手围攻重创,要不是手下儿郎们拼死保护恐怕也凶多吉少”。
想起那场惨战老头子好像心有余悸,本就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咳嗽了一阵接着说道:“老夫不想骗大家,我们四海对手下儿郎一向大度。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能平安的和镖队回到恒城,每人赏银三十两。可继续留在镖局出力,也可拿钱走人。就算路上不幸丢了性命,镖局也会抚恤你们的家人白银五十两。但这一路九死一生,老夫怕你们有命赚没命花。老夫言尽于此你们考虑清楚了。”说完也不废话被红脸汉子扶回了马车。
红脸汉子明显心情不佳,不耐烦的说:“去去,小屁孩回家玩去。”
云端背着包袱漫无目的疾走,突然街上人流涌动纷纷向着镇东边跑去。
咕噜噜、随着车轮声镖局的车队也整装待发了。红脸汉子来到大家面前阴沉着脸,显然对招募的结果不满意沉声说道:“大家能来我代表四海欢迎你们。正常来说你们要加入需要调查你们的底细,还要考核你们的能力。但是这次意外让镖局损失了大部分人手,所以一切也只能从简了。如果你们运气好,回到恒城也可以选择拿钱离开。表现好的如果愿意也可以继续留在镖局。但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是兄弟了,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要团结、没事的时候多听听老镖师的经验。这样你们才更有机会活下去。晚上来我这里把每人的住址和亲人的姓名记录一下,如果你们不幸战死,镖局会把你们的抚恤金送给你们的家人。我叫红脸张包,这一路上你们要听我调遣,有不服差遣的随时踢出商队。现在出发!”
云端倔强的说:“我说真的,我有力气还会功夫呢!
在张包抬头示意下云端一头露水的挑帘登上了马车。马车不大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张小桌,一盏小油灯昏昏暗暗的,车里充斥着刺鼻的药味。
雪虽然停了,但是风还很大,再加上货物沉重,一天时间车队只行进三十于里。天刚刚擦黑,张包就吆喝着大家扎营。看似粗犷的汉子却极为细心,选在一片树林中的空地上让镖师们解下马匹,将货车围成一圈,把人和牲畜围在中间,就马不停蹄的指挥镖师和趟子手扎帐篷、收集木柴生火造饭、安排人守夜、看似杂乱却做得井井有条,显得极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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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示意云端坐下。先咳嗽了一阵费力的说道:“小伙子,我观察你一天了。你的身手不错,人也机灵又能吃苦耐劳。走了一天了还帮镖师们生火扎营。不像那几个新来的就会抱怨天冷人累。最主要的是老夫看你目光清澈不似奸恶之徒。听说你是猎人出身,想来在这荒山野岭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老夫现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好,您小心了。”云端活动着胳膊,冷不防一掌印在大汉胸口。彭、噔噔噔、大汉被打出三丈多远,脸色更红了。不住的咳嗽:“好大的力气啊!果然有两下子算你一个。你家人同意你出来冒险吗,要不要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