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有时候不禁感叹,云端的内功能修炼到现在的地步还没走火入魔,已经就是奇迹了!
“那王老是个大夫,自己种点药物有什么好奇怪的!”
晚饭是在族长家吃的。能够接待外来的客人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当地的风俗是要在有身份的人家就餐,一般村民还真排不上。
这一个月下来,云端恶补了太多的知识,又不断的与自己的功法互相印证。有时突然想通了就手舞足蹈伸胳膊踢腿来那么几下,也不分场合。有时在赶路的时候,也有在饭桌上的时候。这让小小十分不满,常常埋怨长青老道,说才和他混了一个月就把云端弄疯了,要削减老道的待遇。
这一路上云端和长青真人交流了很多,那老头虽然有点不太靠谱,但是修炼上的确是个天才。一有空闲就会点拨一下云端的功夫,或者传授一些修炼上的经验。基本上除了龙虎山的不传之秘,其他的有问必答而且解释的通透淋漓。
说话之间,云端三人被引到了一个小院落外。族长的儿子喊了一句:“王老,客人给你送来了!”
云端是野练的底子,从没有人系统的指导过他,全靠自己摸索。有些东西理解不上去就只能先放下,遇到问题也没有人可询问。所以往往长青真人说些很平常的基础知识就能让云端茅塞顿开。
“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云端不禁有些担心。
“我让你滚开啊!”那声音咆哮着,好像野兽的嘶吼一般。
虽然小小和长青争论了半天那王老头到底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是被陷害的忠良,但苦于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聊了一会大家都有些困倦了,于是就围着火盆和衣而睡。
足足半个多时辰,老族长才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让自己儿子把客人送过去,想来是那孤老没怎么给他好颜色,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云端就起来了。想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漱一番,路过王姓老者的房门前,听到了一声声嘶吼和牙齿咬合的咯咯声。
可是晚上住宿的事却成了问题,村中的房子大都狭小简陋,一家子人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现在又是初冬,不能野宿。还是族长的儿媳想到了办法,说村东头不是有个孤老吗,一个人又有两间房,可以安排客人借宿一宿。只是那老人脾气有些怪异,平时也不和村民们走动,不知道能否答应。老族长是个热心肠,又刚收了云端的礼物,于是决定亲自走一趟,料想那孤老头应该给他个面子。
路上云端问起了那孤老头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忌讳,不要冒犯了人家。族长的儿子说那老头也没什么忌讳,就是性格比较孤僻,不爱和别人来往。大约十几年前来到本村,到的时候只剩半条命了,浑身是伤。特别是两个肩胛骨都被什么东西贯穿,肌肉也已经坏死了。当时村里人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也算他命大,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竟然挺了过来。据后来他自称是遇到山贼被打伤才逃到这的。但他那一身伤大都是旧伤,可是他不愿说,大家也不好逼问。此后村民们发现他自己可以上山采集药草配药疗伤,于是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找他求药,他也不收诊金,只是要点糙米野菜。没多久,村东头夏老八上山砍柴遇到了熊瞎子被咬伤了,被发现抬回来没过两天就一命呜呼了。由于膝下无子,他婆娘就回了娘家,正好空出两件草房也不值什么钱,山里人心眼实诚就送给了老头。于是这王老头就在夏家村安了家。
慢慢的,这山里附近百十里地听说夏家村出了个大夫,就都来找他看病。他一般也不会拒绝,但是却从不上门诊病。如果病人来不了,就按照家属描述的病情开药,但并不承诺治好。可是这八百里大山也就他一个大夫,所以生意还不错,起码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平时他就待在自己的小屋里,除了上山采药就足不出户,也从不主动和村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