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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忽然神情一变,严肃说道:“但今日,我非与他分个生死不可!”
余暇盯着他,眼睛微眯,道:“我以为你会逃。”
廉甲身形本就踉跄,再躲闪不及,顿时无数道剑气加诸其身,衣衫碎裂,猛的跌坐在地,面色灰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嗯?”余暇眉头一皱,望向廉甲。
长剑刺入余暇肩头,才听见长剑划破空气之声!
“喝!”
“真是根木头啊你!”廉甲对着儿子骂道,嘴里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眼神中却有些欣慰。
只见廉甲出剑如电,轨迹玄妙,姿势却随意之极,偏偏余暇竟疲于抵挡,有点左支右绌。
“你却连这点本事都是跟老子学的!”廉甲悄悄对着廉尺使了个眼色,大骂一句,挥剑再次迎了上去。
廉尺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却浑然不觉,手中长剑挥舞,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玄奥痕迹,隐隐有风啸之声。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一眼廉甲。
“自然是为了套出你的那些剑法,这些你本来也猜到了,不是吗?”余暇笑道:“如今该学的我都已学了,其余的也学不会,本想从你儿子口中逼问出他的功法,没想到你却找上来了,如此正好,一并解决吧,省得麻烦!”
“那又如何?”余暇大步跨过,一手持剑划去,一手手指连舞,无数道剑气连成一片,向前激射,顿时将廉尺的前方堵绝。
“但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廉甲叹了口气,说道:“我大概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思了,因爱生恨,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谅,更何况我爱妻是因你丧命的!”
廉甲很是敏感,被儿子瞪了一眼,顿时有些讪讪,解释道:“我那时也是初悟剑理,还不算入道,等后来懂得了,就不与人……不常与人动手了。”
刹那间,余暇突然长啸一声,长剑乱舞,空气急速收缩,无数道剑气破空而至,廉尺尽力闪躲,终究身上有伤,不能幸免,又中了几道剑气。
……
余暇放声大笑,“那日与妖族一战,你耗尽心力,修为受到极大损害,导致境界倒退,终生复原无望,余生更是只剩三十年可活,难道今日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就算你还是你,我却早已不是我了……”
廉尺见状,心生吃惊,心道原来境界差距真的不能等同于实力,自己自以为能算计所有路线,却不敌余暇一击,而同样是仑泉境巅峰的境界,那人……竟有如此修为!
廉尺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廉甲一眼,心说当日你告诉我不要听信剑修从争斗杀伐中来的话,还说自己从不与人动手,原来是骗我的?
他心中微微一凛,这就是修行者的实力吗?
廉甲负手而立,傲然说道,但语气到了后面却微微有些偏弱。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余暇冷淡道。
廉尺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半晌,轻轻点了下头。
廉甲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当年老子也只是仑泉境初期,不还是打得你们这帮混蛋哭爹喊娘的?”
“哼!又是老子教你的!”廉甲面色一变,冷哼一声,却没有慌乱,只是由攻势变作守势。
余暇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来不及细想,他转头看着廉尺,眼中流露出温情,道:“一会我拖住他,你赶紧逃!出了洞就下山,去儒宗,找陈瑾瑜!”
“所以当年她生下余路之后,我便将实情告诉了她,本想亲手杀她,没想到她觉得自家小姐是被她害死的,心中内疚悔恨,当场便自杀了,这样也好……”余暇淡淡道:“省得我动手……”
闪电貂尖叫一声,早已化作一道闪电蹿了开去,廉尺眉头微皱,正要闪避,却见廉甲身形闪动,伸掌在他背心轻轻一拍,廉尺顿时身不由己,急速飞出几丈开外,落地时轻巧无声,安然无恙。
“该怎么说你好呢,余师兄……”廉甲吐了一口带血唾液,笑骂道。
余暇忽然大吼一声,身子一震,周身大放毫光,抬手间剑气纵横,如同一张大网,笼罩过来!
廉甲见状,不由瞪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半晌,他挠了挠头,呵呵傻笑,心中却很是欣慰。
“你真是连逼脸都不要了啊!”
廉甲示意儿子让开,盯着面前那个高傲的身影,忽然笑了,问道:“你以为呢?”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余暇表情淡然,道:“我只后悔我当年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妖族……”
那道波纹来势极快,呈半圆状扩散,沿途石块都被震得粉碎,转眼就到了左近,因其扩散趋势,眼见一旁的廉尺与闪电貂也将遭到波及,不能幸免。
“莫破坏了剑圣遗迹,出去打!”说罢,急速掠出洞室,消失不见。
廉甲清啸一声,真元全力运转,一剑划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洞也摇晃两下。
但他却站着不动,看着两人持剑隔空相斗,准确来说,是一人隔空发送剑气,另一人在闪躲格挡。
廉甲现在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再无半点从前的颓老与萎靡,只是站在那里,气势却四散直冲,漆黑的洞室内顿时劲气激荡,一股犀利锐气更是直冲上顶,像是要掀开洞顶,刺破天穹一般!
“畜生!”廉甲气得满面青筋毕露,破口大骂,“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冷脸相对,是为了小翠伤心……你当年泪流满面来找我,说小翠心中思念小姐,自杀随她而去!我一直愧疚至今,你想学什么便教你什么,纵然你对我百般嘲讽,纵然余路打伤我儿,我也生生受了,想不到她却是被你活活逼死的!当年我也重伤在身,你怎么没连我一同杀了?”
余暇眼神一寒,笑问道:“你要和我动手吗?”
出剑无声,剑至无息,寒光冷冽,缭绕着无数电芒,刺得人眼睛生痛,却一闪即瞬!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