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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甲突然语气哽咽,泣不成声:“你娘死在对方掌下,他们说叛族之人,死不足惜……那人我知道,你娘管他叫表哥的啊!”
画卷之上,舞剑的白衣美人依旧衣带飘飘,如同仙人下凡,侧脸颊上那一颗小黑痣看起来愈发灵动,简直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好吧,或许不该对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用灵动这种词来形容,但画上面分明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其实严格说来,这一世我还是占了许多便宜的,按照我目前对于剑的领悟来看,若是正常发展下去的话,大概我会在几年后完全悟通剑理,然后开始修行,以我这一世的修行天赋,纵然不如前世,也依旧可以修至人族圣者的境界,多可笑!从前一直以为那是云端之上的境界,想不到我也有机会去实现,哈哈哈哈——”
“报仇这种事情,我也想过,哪怕明知自己实力低微,但拼了这条命,应该也能杀掉一些人——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毕竟是你娘的亲人,况且凶手都已授首,又何必多做无谓的杀戮?最重要的是,我放心不下你啊……”廉尺说道:“我就不告诉你你娘的名讳了,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孩子,平平安安过一生吧。”
廉尺回过头来,看见他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憔悴,脸上的颧骨深深凸了出来——他明明吃得好睡得好,却比街上的老乞丐还要消瘦和苍老,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廉甲开始慢慢讲述当年的事,尽管廉尺已从余暇口中听过一遍,但此时听廉甲讲来,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廉尺沉默而走,心里却在想着,正常发展,可是到底是怎么样子的,才能算是事情正常发展的途径呢?
但也正因为他对剑矢志不渝,热情一如前世,不减半分,结果剑道勉强算是有成,修为却是不堪入目,当然这其中原因也是很复杂,主要是因为当年一战落下的病根……
“后来我心灰意冷,带着你下了僰山,在外面游历了三年,其间结识了我的义兄……”
他就这样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眼前那个老人在哭泣。
那人的语气出奇的温和,纵然是说到师兄弟们的嘲笑与讽刺时,也是一笔带过,并不细说,似乎并不放在心头。
廉尺不由抬头望向那副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卷轴画,尽管之前早已猜到画上之人的身份,但亲耳听到廉甲承认后,再看此画,感觉终究是有些不一样。
廉尺一路走着不曾停留,听着身后廉甲慢慢讲述着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
回光返照!
廉尺并没有追问,他心想凡雁过必留痕,既然已经有了那么多线索,这些事我若真想知道的话,总会有机会查出来的。
廉尺心中一动,就是余暇身死那日你叫我逃下山去,去儒宗找的那个陈璟瑜吗?
将廉甲安顿在床上,他一看天色不早,便准备去做饭,廉甲躺在床上看着他,忽然说道:“我想和你讲讲你娘的故事。”
廉尺仍旧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太阳筋微不可察的轻轻跳了两下。
谁也没有说话,静默的空气中悄悄流动着一种莫名的温情,廉甲双眼望着小屋顶梁,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想了想,缓缓出声。
廉尺微微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心说按照人类的正常思路,报仇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记住,将那方寸心剑练成,剑道就算大成了,或许是我两世都未曾到达过的境界,就看你造化了。”
“算起来的话,这一世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些所谓我自创的剑法,其实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已存在,不过是被我换了个名头,重新回忆出来的罢了,主体大概不变,细节却有些似是而非,但两世为人,感悟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算是我自创的,也是我此刻结合了不完全的两世体悟后,仍然感到自豪的,大概就是那《方寸心剑》了……”
廉甲在他背上,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