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还要借机揩油多久?楚非绯怒视过去,眼前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看进去时,仿佛要灵魂都被吸进去了一般,楚非绯心中微微一颤,躲闪地转开了目光。
头发披散下来的小丫头带着一种奇异的脆弱的美丽,精致的五官,水盈盈的大眼,尤其是现在这双水润的大眼,流露出祈求的光来,杜子淇觉得心底那股蠢动更加强烈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杜子淇微微摇头,缓缓地朝他们躲进花从前站着的小径走去,果不其然,一只乌金色的铜雀簪,正静静地躺在小径边,旁边的那株木芙蓉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新鲜断口,显然是有人从刚这里摘了一朵花。
杜子淇眸光微闪,抬手在楚非绯的腰侧推拿了一会,随着那不轻不重的揉捏,楚非绯的身上也渐渐恢复了气力。
杜子淇淡淡地看了半晌,又抬起头看了眼六王爷和夏少元离去的方向,嘴角抿起,想起之前六王爷议论朝政时的精辟,微微冷笑,原来这六王爷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陌生而原始的躁动,令杜子淇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猛然推开了怀中的身体,却又瞬间回过神来,赶在小丫头跌落泥泞前,一兜手,捞了回来。
杜子淇在挣扎,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从不知道女人抱起来竟然是这种感觉,这样软,这样舒服,却又仿若无骨般地脆弱,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
花丛中的那对男女,还维持着那引人遐思的姿势,两双眸子静静相对,一双越来越怒,仿若要喷出火来,另一双却愈见深沉,却又带着一丝隐隐地戏弄和克制。
楚非绯推拒的手很没出息地软了。
楚非绯这才想起,簪子早就不知掉在哪里了,连忙弯腰在花丛中一阵乱找。
杜子淇有些心猿意马,揽着软玉温香的手也不自禁地紧了紧。
不过这些又如何向这个小丫头解释,总不能说他杜子淇反应过激,是因为从没有过类似经验吧......
“让我起来。”楚非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咬着牙道。
“我......”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杜子淇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杜子淇看上去粗手粗脚,其实长指灵巧,动作比楚非绯自己来快得多,楚非绯本就担心再有人经过,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也变得十分配合,一边挽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指点着杜子淇,那香囊应该绑在右边,那珠串要再拖得长一点。
唇上逐渐增加的力道,让她一阵阵的战栗,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似乎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点,他的唇瓣变得滚烫,又或者其实是她的脸颊快要火烧起来?
难道她想这么做吗?要不是他捂着她不让她呼吸,她至于做出那种羞人的举动吗,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被嫌弃了!!
那嫣红水润的柔软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舍不得放开,反而引诱着他更加深入,本能告诉他,那里有更美好的东西等待着他去探索去开发,理智又告诉他应该适可而止,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