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骨爪古棺动身离去时,另一具古棺轰然倒下,狠狠的将骨爪古棺压在棺底,形似阻止对方离开。骨爪古棺激烈挣扎,紧接着另外两具立放的古棺也逐一倒下,终于成功阻止骨爪古棺的反抗挣扎。
连续几次的‘刧后余生’彻底将司觉的理智神经崩断,牢栏内的怪人大嘴欲启未言时,司觉已是大喝一声:“你住嘴!”,腾腾怒火让一四零身高的他显得高大伟岸。他掠过怪人不理,直接走到四具古棺面前,破口大骂:
这怪人手长过膝,手臂软垂的肉片形似双翼,而怪人的的手正拎着一个浑身血红的不断蠕动挣扎的身形,
怪人怒视这个蓝色世界中奇葩般存在的赤色怪胎。其实怪人的恼怒并非无来由,虽然自己来到这里只有三百年,但据各方前辈说法,这垂帘海早有数万年不曾有过神迹降临。
司觉战战兢兢的走近古棺,在近距离观察下愕然发现,伸出白骨枯爪的古棺竟是现代科技检测之下的那具复刻古棺。至于到底是哪一具古棺发出亘古梵音,司觉虽然不确定,但想必是将4号棺压在底下的另3具古棺的其中之一。
当四具古棺在一片黑暗中赫然出现在魂球之外,这是司觉第一次看到魂球外面除了黑暗,还能容许他物的同时存在。原来自己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自己曾以为的‘全世界’,只不过是无垠无际黑暗中的十二米直径小光点而已。
被骨爪抓进魂球的怪人长得实在太碜人,一个长脸骷髅头沾上大一个尺码的软垂肉皮,如此狰狞骇人的长相,就算鬼界审美标准宽松,也是极度的丑鬼一个。
小小身躯上下起伏喘息不已。鬼对一个通灵者来说并不可怕,就算是鬼,长相也不全然都是恐怖的,养由基英俊潇洒,黥布棱角分明,就算是那个跳崖的红衣女鬼,若忽略她七窍溢出的血迹,着实也算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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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不听使唤,但怪人的感知并未失灵,经由对外感知所回馈回来的讯息,怪人惊得瞠目结舌,这是一股完全陌生的法则气息,这种数千年修炼生涯中未曾经历的威压。是神,而且是能专擅私订法则的真神,若不是私订法则,凭什么前所未闻?怪人不禁大叹一声“我命亡矣!”
司觉全身无力,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骇然的观察着。
异变频发再加上灵魂连番受创,司觉足有半个小时喘不过气来。当灵魂痛楚渐息,惊变所扰的情绪也逐渐平复后,首先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灵力袭面而来。
一个怪人立于蓝色大地,其外型之怪,就像一个瘦高嶙峋的骨架晾着一件松垮的腊肉外衣,丈余的身高只要稍微动作,身上软垂的皮肉就扇的啪啪作响。
怪人一步一顿的靠近魂球。
受到怪人惊吓的司觉正兀自惊魂未定,却又见古棺骨爪再次现身,居然把那丑的吓人的怪人拉进魂球,吓得他再次跳起,整个人几乎弹跳到魂球另一端。
司觉移步到自己的魂球缺口处,灵魂深处隐隐作痛的他,心中除了不甘外还有一丝雀跃。
又一具古棺有所异动,它传出一声苍老的法禁律令。
三个甲兵护驾之下,司觉唯恐有失,一个意动,几乎就在甲兵阻敌的同时,魂球内凭空刷出一道牢栏,硬是将丈余身高的怪人关在狭小的角落里。
就是这个可恶的赤色奇葩忽然从神灵气息中窜出,他真想掐死这个把自己差点吓得屁滚尿流的罪魁祸首。
千年?万年?当一切皆成永生不灭,那么‘永恒’二字的价值也就不再永恒了。
当魂球被白骨枯爪划开缺口的那一刹那,来自于灵魂的痛楚是那么真实的传达到司觉的感官。
语气中不带半点情感,说话声有如亘古梵音直贯脑际,让人有一种不管不顾迳行宣布,禁令铁律不容质疑的无上威严之感。
那痛彻心扉的痛楚淹没对古棺骨爪的恐惧,司觉紧抱着头,有如脱力般的软坐在地。
任由司觉如何蹦躂,两次伸出骨爪的四号古棺始终保持静默,另三具古棺也把装死贯彻到底。
“我一直以为走出魂域就是回到现实世界,原来我全想错了。”这是一个自己从未尝试过的方法,真正意义上的跨出自己的魂域,走进一个以灵魂和灵力为主体架构的异世界。强烈好奇心的蛊惑下,司觉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他将手探进缺口,两手缓缓分开充满弹性的魂球膜壁,然后矮身将头探出……。
“不能再拖下去,若是那些老家伙受到感应而赶来此地,自己的福泽再深厚也会被掠夺一空。”怪人大脚从黥布身上移开,怪人浑身哆嗦,分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