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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到挽歌疑惑的目光，宁远行挑眉道：“你觉得作为牙印的主人，我会不知道吗？”
他直直地盯着挽歌，似乎要将她这个人给看穿，如此咄咄逼人的视线，挽歌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退怯，因为她只要表现出一丝毫的慌乱，宁远行就会乘机借题发挥。
果然！！
她想过装疯卖傻，或者用失忆当借口，但她知道，对于真正了解甄宁的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一个人可以没有了过往的记忆，可是她的行为习惯却变不了，而她，也无法模仿从未见过的女人。
听宁远行这么一说，挽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原来他刚才摸她脸，是想观察她的耳垂呀。的确，那里有一道几乎淡得察觉不到的牙印。
洛延川，曾经让她视作生命的男人，也同样这么有魅力，不过，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
宁远行上下打量着挽歌，最后叹气道：“本来是这么认为的......”
“......”
闻言，挽歌挑眉，她好奇问道：“你不怕我是敌国间谍？”
“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对挽歌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宁远行扶额笑道。
“有人说过你这人很招人嫌吗！”挽歌盯着宁远行好看的眼，发问道。
宁远行不语了。
这人顶着一张无害纯良的俊秀面孔，性格却恶劣到了极点。
“只要‘甄宁’存在就行了吗？”也不知道是在可怜甄宁，还是在可怜自己。
而人们对待他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事物，态度都不怎么友好。
看来真的瞒不下去了，挽歌虽想垂死挣扎，不过面对宁远行时，却突然没有了底气，不由得叹了口气。
宁远行瞄了挽歌一眼，惊讶道：“你难道现在还认为自己是真的？？”
“那是自然，因为本宫就是甄宁！”挽歌不死心地狡辩。
也不知道这个国家会怎么处置抢占了他们公主身体的亡魂。
“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宫是假的？”挽歌挑衅地看着宁远行，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反正她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她是假的！
“我以为你对甄宁公主这么了解，至少会在乎真正的她到哪去了。”挽歌突然冒了一句与题无关的话，宁远行听了，半垂了一下眼帘，淡淡地回了一句，“甄宁的存在是为了稳定朝中各大势力，所以......”
“不过我不认为敌国会安排一个如此傻气的间谍潜伏在皇宫中，你看似谨慎，破绽却很多，举止中又带着点与世不符的怪异......”话及至此，宁远行满是调侃道：“你知道吗？甄宁从不自称自己的封号，就算见到皇帝，也都自称‘孤’，这件事在京城至今还被津津乐道。”
借尸还魂这种奇妙的现象，对他们来说，只能用妖孽作祟来解释。
不过，这么隐晦的地方，宁远行都说甄宁公主掩饰得很好，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挽歌总觉得宁远行对甄宁非常了解，而且两人的关系绝不是用一个恨字就能说清楚的，可现在他已经笃定她并非甄宁，却又说会帮她隐瞒，实在弄不清楚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到烈火焚身的惨况，挽歌难以自制的颤抖一下，宁远行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看到她那副模样，轻笑了一声，伸手碰触到她冰凉的脸蛋，调侃道：“脸色这么白，难道真被吓着了？敌国的间谍就这么点水准？”
果然还是该说自己失忆了！至少很多怪异的现象还是能敷衍过去，虽然在宁远行面前，可能不奏效。
而宁远行，正是让别人追寻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