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逐渐远去的挽歌,宁远行好看的眉宇皱得更深了。
挽歌看着宁远行微微严肃的表情,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可心里到底是梗了一根刺,难受得很。“你这人真没意思!”“对你需要有什么意思?”“......”
“你教我识字,就是我的老师,老师不就是先生吗?”
好在,挽歌并不是只会嘴上说说的人,在经过一天奋斗效果不佳的情况下,一个计划在她脑中慢慢形成。
这么一想,挽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良久,宁远行见挽歌紧绷着一张脸,愣是不说一句话,才轻叹一声,“我再教你一遍,你好好记着。”
尽管她很努力的去记他念过的每一个字,却也不可能一口气把所有字记住,不怪她智商太低,这只能说宁远行实在不是教书的料。
“那也是我的事!”挽歌挥开宁远行挡在前面的手,赌气一般说道:“这本书上的字我会认全的,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无能!”
挽歌的唇角微弯,兴致浓浓地盯着宁远行,对这人越发的好奇,为何一个人能这么多变?
“先生不要啊!”挽歌听到自生自灭,情急之下,脱口说道。
她总不能见人就问这个字怎么念吧,她怕被人当傻子,又引起奇怪的轰动。
挽歌走后不久,暗处走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影,身子小小的,有些瘦弱,一身宫女装扮,此人正是挽歌的贴身侍女,爱荷。
“是吗......”宁远行若有所思,他的视线又飘向远处,神情有些复杂。
淡淡的书香伴随着时而拂过的微风,传到挽歌鼻尖,却完全不能给她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她巴不得挽歌能好奇宝宝一样把不会的字都问一遍啊。
这个举动太奇怪,爱荷一定会生疑,万一被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公主,那就万事休矣。
可挽歌后来才发现,宁远行所说的教她识字,也不过是把百字规通读了一遍。
拜他所赐,挽歌已经对着这本百字规干瞪眼了好几天,连身边一向不八卦的爱荷都频频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身处偌大的藏,上万的书籍被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可她又并不放心。
当她那日告诉宁远行她不认得这个国家的字时,她清楚地记得宁远行含讥带讽的笑容,二话不说,给了她这本书。
宁远行的目光还盯着挽歌离开的方向,他淡淡问道:“为何有些人总爱意气用事呢?”
“嘭!”挽歌的脑袋再次遭受酷刑。
正当她和周公愉快地下棋时,“嘭!”的一声,脑袋上传来阵阵疼意,挽歌猛地惊醒,转头就看到宁远行站在她身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听了挽歌的话,宁远行半垂了一下眼帘,喃喃道:“看来我是想错了。”
爱荷想了想,随后恭敬答道:“这个奴婢不敢妄加定论,不过,对奴婢而言,仅是听人念一遍百字规,大概是记不得的。”
“啊?”宁远行跳脱地思维让挽歌不知所措,不等她回答,宁远行又说道:“你若是想要享受敌国间谍的待遇,也可以继续像今天这样插科打诨。”
目光瞟到身边的爱荷,这个丫头似乎是识字的,问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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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却干起了教书先生的活儿,偏偏还不显得突兀,此刻的他,洗去了朝上唇枪舌战的锐气,反倒多了一份宁静的书香习气。
挽歌见他高兴,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有些悻悻然,却开始认真跟着宁远行认字。
“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孤也不愿责怪丞相,只是凡是讲个灵感,今天被丞相打断,也不知道何时会再有......”挽歌说得大义凛然,俨然把自己上升到一个宽宏大量,心胸宽广的新高度。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