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习习微风拂过,伴随着青草的芬芳。
她本来满心愤怒,可被宁远行这么一忽悠,心中的怒气也全变成了无措,迷茫。
再精明的女人,面对甜言蜜语时,总会心软几分,更何况,对你甜言蜜语的男人皮相还非常好。
挽歌从未见过把无赖之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敷衍道:“是是是......反正你说什么都有理!”
挽歌伸出一根指头,抵在宁远行的胸口,回答道:“你的心中有一柄天平,所有的人与物都会用天平衡量,决定取舍,而爱一个人,付出的多,收获的少,这样的事情你绝不会让它发生。”
宁远行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略显落寞的身影,发丝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脸,却不经意的扣动了他的心弦。
挽歌倒是不知道宁远行的内心变化,她只是觉得,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都不应该。
挽歌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因为我认识一个花花公子,他也是用你这样的方式哄女孩子的。”
可这时宁远行却已经恢复正常,他淡淡微笑,“你还没有见识过罗城的夜市吧,现在时间刚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人还真敢说!
“有吗?”挽歌一愣,“我倒是觉得很平常。”
“可你刚才还说要向他解释......”
“他不满意又如何?”宁远行不以为然。
宁远行笑着,可是嘴角却有一丝不露痕迹的苦涩。
宁远行摇头,收住笑,他看着挽歌道:“和你在一起,总会遇到各种新奇的事情。”
挽歌抬头,双眼直视着他,认真道:“宁远行,如果你真的想对我好,那么就请不要对我太好。”
“因为那人会对所有女子做同一招,而我只对你一人做。”
或许挽歌的眼底决绝太过明显,宁远行一愣。
“你没事吧?”挽歌见宁远行笑得毫无形象可言,和平时的翩翩公子毫不搭边,不免有些担忧。
挽歌摇头。
而那个女孩,也从来都是中同一招。
宁远行看着她,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挽歌一愣,忍不住问,“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先处理安子雁的事吗?”说着,顿了顿,又道:“他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呵呵......”
“你就不能不戏弄我啊!”挽歌打起精神,笑着说道。
宁远行解释道:“的确是安子雁提出要观察你是否符合结盟的标准,可符不符合标准,不由他。”
“知道为何不像吗?”
“不像。”挽歌曾经就觉得宁远行是花花公子,可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宁远行哄女孩子开心的模样,可他又如实在对她做花花公子会做的事情。
一石二鸟的好事,在挽歌落寞的那一刻,宁远行觉得全变成了坏事。
挽歌将脚下的石子儿踢得远远的,半响,似乎还能听到石子儿弹在地面的清脆声。她偏头对宁远行笑了笑,“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识罗城的夜市吗?”
女子总爱抱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偏偏有人给她们幻想成真的错觉。
此刻,她的脸红红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宁远行,小声问道:“宁远行,你真的不是花花公子吗?”
“怎么不说话了?”宁远行见挽歌低着头,不啃声,于是问道。
宁远行却轻轻揉着她的发顶,“作为盟友,我自然要给他一点甜头,不过,如果这个代价是让你受委屈,我宁可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