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你吃了亏,自然也要在对方身上讨回来,但是做法要高明,要做得天衣无缝,做得叫对方吃了哑巴亏旁观者还拍手叫好。
经白子茹这么一说,白子筝才转过头看着她,气愤道:“姐,我都快被那个荡.妇气死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今日我见他也在大厅中。”
她凤眼一跳,示意白子筝继续说。
白子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话的内容却让白子筝脸色白了白,她身子一抖,连连摇头,讨好道:“姐,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都清楚,今天也是因为那个甄宁公主太气人,才一时失态。”
“不要胡言乱语。”白子茹摇头,“远行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甄宁公主现在是我们的同盟,自然得对她好一点,你也不要吃味。”
“哦?”白子茹一怔,放下杯子。
白子筝却还是放心不下,摇头叹气道:“可天底下有几个能像宁哥一样优秀?我看那个女人就是缠定了宁哥了。”
白子茹坐在屋中斜侧面的软榻上,一只手撑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用手托着下巴,正对着一条绸缎料子的方巾发呆,见白子筝闯进来,不动声色地将方巾收入怀中,轻声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进屋前要先敲门,女儿家怎能如此莽撞?”
“才不是随随便便一挑衅呢。”白子筝委屈地看着自家姐姐,“姐,宁哥的态度才是最可疑的。”
白子茹看了她一眼,把玩着另一只未被白子筝碰过的茶杯,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摸索着上面的花纹,漫不经心道:“子筝,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姐姐都教过你,刚才那些话你如果敢在外面随意宣扬,自己遭殃也就罢了,如果连累到白家上下,可别怪姐姐不留情面。”
白子茹微微皱眉,语气加重了些,道:“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去远行那了吗?”
白家一行人住在别馆中,白子筝被挽歌气极了,直接就跑到她姐白子茹屋子里。
话说这么说,可从宁远行的口吻中,却听出了丝淡漠的意味,不免替那个白子筝惋惜,怎么就喜欢上怎么个冷心冷情的人?
“这样最好,甄宁公主随随便便一挑衅,你就方寸大乱,怎么能在远行眼中留个好印象?”
“她是公主,自然比我们身份高贵得多。”白子茹表情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宁远行讲什么,她就听什么,也不哼唧了,这乖宝宝的模样连宁远行都诧异了一下。
她试探着问道:“那个白子筝喜欢你的吧,你舍得让她受罪?”
白子筝没理会白子茹的说教,她一进屋就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气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哦?”白子茹目光一闪,她提起茶壶,在杯中慢悠悠地倒茶,淡淡问道:“甄宁公主怎么了?”
只见宁远行端着杯子,看着它的花纹,唇边噙着一抹笑,悠悠道:“你可以让侮辱你的人吃亏,可做法不能太次,显得高调失了水准,在外人眼里,只会觉得你仗势欺人,而忽略了对方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