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平宁和皇后走得近,她就对平宁有了几分忌惮,连带着,态度也冷下来了几分。
因为平日里最常被叫做甄宁,所以当皇后叫燕燕时,挽歌还没反应过来皇后是在叫谁,而且,皇后这态度,未免太过和善了些吧。
爱荷还是原来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安分地做自己的事,挽歌靠在池壁,打量着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宁远行的人。
“久等了。”挽歌淡淡道。
但她还是想搏一搏,她从来都相信人定胜天。
她又悄悄看着宁远行俊美的面容,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的,是招牌式的笑容,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宫里有个汤池,名叫玉清池,四壁是由皇帝赏赐甄宁的巨型玉石块打造而成,玉石块价值千金,所以说,这个汤池也价值连城,整个汤池占了半个别宫的空间,一池水加上满池子的花瓣,耗时费力,挽歌也就有重生来的前几天用过,之后都是在另外的浴桶里沐浴。
皇后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再加上与皇帝少年夫妻,一起二十来年,即使脸做过精心的保养,眼角处有淡淡的纹路可见岁月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贵在她的气质出众,乍眼一看,就觉得此人绝非凡人。
“那真是多谢皇后的一番苦心了。”挽歌微微一笑,便向宫外走去。
挽歌含着笑,朝爱荷走去。
“嗯。”挽歌点头,她正要起身,脑中突然浮出一个念头来,不由得又看向宁远行,对方似乎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笑了笑,道:“爱荷是我的人,去皇后那儿把她带上,必要的时刻,她会提醒你的。”
伤口被揭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因为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疗养,再加上夏季炎热,伤口都有些发炎,四周红红的,碰着会有阵阵刺痛,爱荷敏捷的为她擦拭未受伤的部分,然后再伤口上撒上药粉,尖锐地疼痛让挽歌忍不住冷吸一口气。
甄宁公主是封号,名字叫赫连燕燕,平宁的名字叫赫连素素,雅国皇室赫连氏,先祖是塞外游牧民族。
爱荷动作不变,低声说道:“公主,这个药敷上去时会有点疼,但是药效很好,请您忍着些。”
宁远行送她到皇宫外时,天已经渐渐暗下去了,宫中已经点起宫灯,宁远行撩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然后回过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吧,爱荷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一开始,正是她发现异样,汇报给宁远行,所以宁远行才能一见面就笃定她不是甄宁公主。
刚才逗她开心,也不过是不经意之举吧。
挽歌穿戴完毕出来时,就看到她正靠在软榻上,半撑着脑袋,思索着什么,见她出来,脸上立马带上平时常见的嬉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哟,千盼万盼,总算把皇姐盼出来了,天都全黑了。”
挽歌刚走进宫门内,就看到爱荷还有几个宫女太监在那站着,想来也是等了还一会儿了。
只是往那里一座,尽显雍容华贵之气质。
“是吗?孤以为,皇后也不愿意见着孤的,所以平日里,也没去请安,皇后不会见怪吧。”挽歌唇角微翘,在云清池里,爱荷已经告诉过她,甄宁与皇后关系恶劣,话中带刺是常有的事情,不需要忌讳,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她们向皇后行礼时,皇后便笑脸应了上来,握住挽歌的双手,道:“燕燕可算来了,怕你不来,还专程叫素素去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