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电台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黎淑贤围着电台转悠,脸上露出欣喜的目光。战场通讯对于指挥作战事半功倍,其重要性十分紧迫。为此,欧阳剑已经酝酿一段时间。看到黎淑贤摆弄电台,欧阳剑灵机一动道:“黎淑贤同志想不想学!”“当然想了!”“好,从今年天开始我教你!”这功夫小马呼哧带喘跑来道:“团长,谭老板回来了。”
陆文婷看完信放在胸前温存了一会儿,然后点燃信纸烧掉。这是从事地下工作的纪律,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很快信纸在脸盆里燃尽,黑色的烟灰形成块状做最后挣扎,文婷见状心情酸楚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陆文婷一愣问道:“谁呀!”“文婷,我是于方!”陆文婷皱了一下眉,把脸盆推入床下打开门。于方满面春风进来,把一只玫瑰花举到面前。“多俗气这是干吗?”陆文婷白了于方一眼不屑一顾。
“我来找欧阳团长关你什么事?”郭梅不屑一顾,“这里是兵营,外人不许进入!”“你以为你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好了。好了。郭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欧阳剑急忙打圆场。“欧阳团长,我的女子学堂明天开业,你说过支持我,我是特意来邀请你的。”“好,我一定去,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办,不能陪你了。”“明天可一定要来呀!”黎淑贤气的转身就走,欧阳剑歉意的笑笑急忙追赶。
女郎很摩登漂亮,年龄大约20岁左右不过不好确定真实年龄。这分明是结婚照?急忙查看背面,只见上面写到。欧阳剑,文娟摄于维多利亚大街,日期1923年7月12日。如果相片上的女子是自己的老婆,肯定还在哈尔滨。不对,哈尔滨根本没有维多利亚大街,哪嘛维多利亚大街在哪里,上海、广州?相片摄于1923年7月,应该是自己离家上军校前照的,难道是匆忙结婚?
身世之谜马虎不得,为此欧阳剑一直纠结。不久前小马与陶勇闲聊南昌的旧闻,无意听见小马说在南昌华泰客栈有自己的私人物品,自己曾在华泰客栈住过。私人物品不是金条银元之类的东西不值钱,在小马眼里珠宝、金条、银元才是值钱的。获得这个信息,欧阳剑立即给陆文婷写信,帮忙去华泰客栈查找,时间过去这么久他没有抱多大希望。
欧阳剑一筹莫展,只好拿起相片查看,期望在其中看出某种端倪。这时传来敲门声,“告诉你们不要打扰我怎么回事!”本来欧阳剑就烦躁,突然打扰不由的发出一股无名火。“欧阳团长,干嘛这么大火气,我是黎淑贤!”欧阳剑闻听急忙把相片装进上衣口袋,接着把衣服胡乱的放进箱子。打开门见黎淑贤一脸问号站在外面,立即歉意打招呼并加以掩饰。作为保安团文化教官,黎淑贤一身戎装,有些飒爽英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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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剑同志,郭梅是反动县长的女儿,你可要站稳立场,被她的美貌迷惑。陆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辜负她!”欧阳剑闻听脑袋立马大了道:“黎淑贤同志,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必须利用郭伯云,因此不能得罪这位郭大小姐。”此时此刻,欧阳剑意识到麻烦来了。郭梅的纠缠他心里清楚,莫非黎淑贤也有想法。“作为革命同志,我是提醒你站稳阶级立场。”欧阳剑无言以对。
南昌城开拓小学宿舍里,陆文婷拿着欧阳剑写的信,心儿怦怦直跳。时间如流水,掐指一算离开铜锣寨有小半年了。这期间由于思念心切,她按耐不住青春的躁动,给欧阳剑写了两封信,字里行间充满了情愫和思念。女人的心是缜密的,她知道欧阳剑对自己有好感,只是受到某种压抑的缘故,这点陆文婷理解。眼下白色恐怖,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她似乎能感受到同样的沉重,也许这是心有灵犀。
于方嬉皮笑脸道“这也是工作呀,我们是情侣,送一枝花更能证明我们的关系!”“别忘了我们只是假扮情侣!”于方并不恼道:“我相信一颗赤诚的心一定能融化坚冰。”陆文婷无奈只好穿衣打扮。“你要干什么去?”“有任务!”二人虽然都在开拓小学,于方的任务是接触新闻界,搜集官方消息。陆文婷的任务是把于方搜集来的消息,定期送到四海货栈。这家四海货栈是谭松在南昌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此联络点于方不知道,他只是和陆文婷保持单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