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干的小儿,毛都没长齐学什么狼叫,滚!”
“当然,”本来就在诧异中的李昌,当即笑眯眯伸手,抓起两颗白子就要往棋枰中添加,却被刘域一把拦住。
思绪翻腾中,邯郸淳忽然坐起身子,仰天长叹道:
“明天吧,”刘域看了看两人,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于是点头道,“明天黄昏时分,云上担保将蔡公一唤而醒。”
胡车儿摇摇头,忽然嘴里嗡嗡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好在围棋又是一门哲学和艺术,也有它曲径通幽的妙处。若是以游戏之心,双方还是可以手谈一番的。
哇靠,刘域听得差点爆了粗口。
臭不要脸,刘域恶狠狠地将一颗黑子打在了棋盘上。
这老东西,真不要脸,这不是摆明了讹诈吗?
几个男人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即蹑足退到了厅堂。
“多谢子叔兄。这样,待兄离开敦煌之日,就由承业每人送一匹凉州大马,另赠一笔盘缠。穷车富路的,也免得诸位再为身外之物烦心。”
“还是女儿好哇,”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邯郸淳仰天一叹,感觉眼角一下子变得湿湿的。
而且,大概他也熟知李昌的真实棋力,估计是在心中又与他自己的棋力做了一番比较,于是擅作主张地对李昌笑道:
噢,刘域顿时羞愧不已,掩面刚要滚蛋,却被邯郸淳又一把给抓了回来。
邯郸淳嘿嘿一笑,冲着李昌一拱手:
“听说你要今日唤醒蔡公,人家莲儿天不亮便给你熬了一锅石耳狗肉羹,连我们一对老家伙都没份。现在你赶紧把它喝了,免得亏了人家一份心。”
谁知,邯郸淳看都不看他一眼,竟然拊掌笑道:
呃,刘域虽然早知道胡车儿有一天一定会来问这个问题,但是这么直接,这么深情,还是让他突然也觉得心里一阵阵发酸。
刘域恨恨的嘀咕一声,一转头,突然发现胡车儿不知何时也起床了,站在对面抱胸盯着他看,不由得一喜,指着石耳狗肉羹道:
“李公,你我初次相逢,胜负实在不值一提。此局,原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可好?”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掐死了。
“承业兄,今日该我俩儿捉对厮杀了吧。哈哈,几年不见,昨日观你棋力大增,弄得某可是心痒痒了一夜啊!”
两人分别摆上座子之后,刘域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过来,这里有好吃的,赶紧把它吃了。”
棋还未下,四角就有了各自一对黑白子。这样的对局,如何布局,如何腾挪,如何进入中盘呢?
刘域一犹疑,邯郸淳顿时误会了。
哦,李昌颇有意味地看看他,沉吟一番,随即起身而立,拱手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