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暗暗看着,不觉嘿然点头。
大门两旁,石狮、阀阅俱全。正中,一个锦衣公子,正双目炯炯看着他。
“怎么了,”正在兴头上的刘域,谈兴被打断,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跟着一看,对面却早已惊喜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李昌远远应和一声,神情激动地低声道:
李韬愣了半天,马上强颜一笑,跟着翻身上马:
两下一照面,美妇人好像很是不经意地停了一下,轻启朱唇发声道:
美妇于是定睛深深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便擦身而过。
哦,刘域看一眼有些诚惶诚恐的李昌,突然轻笑一声强调起来:
刘域一怔,正想闪在一旁,突然又心中一动,马上恍然大悟:
“云上,长亭外古道边,可有下阕?”
“原来是叔叔,叔叔近来可好?”
这段小插曲一过,李绛脚下明显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在一处明显加强;戒备的内院,刘域远远望见几个人,居中而立。其中一人,更是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公子安坐,小人这就前头带路,迎请公子回府。”
刘域想了想,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一种异样感觉,随即拱手大胆戏言道:
严格来说,这里其实依然还是塞外边地,但却已经很是葱茏。如此想来,那江南之地,岂不真的更是蓝天白云,碧水相连,天上人间了?
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关键时刻走神,当即点头道:
许邵一愣,脸上很快又闪过一丝得意:
这府上真大呀,也不知是多少进深宅大院,九曲十八弯,弄得跟走黄河一般,怕是又再故意折腾人。
入得临洮城内,两旁街道纵横,各式房屋飞檐走壁,商铺林立。往来人流,摩肩接踵,个中气象,果然又比千里之外的塞外黄沙,俨如天上地下。
“玄公好贪心,既然如此,小子云上,可得拿捏一下。不然到时没有了奇货可居,小子可能也就一无是处了。”
正想着,中年人却早已翻身下马,立于路旁,就是深深一揖道: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李玄扫了一眼身后,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李公,云上那些话应该都传递上去了吧?我可有言在先,一应礼仪均可,唯那跪拜之礼,我却是万难从命。”
说完,他便微微一笑,扬起目光迎了上去。
想着,他忽然一拱手,端坐马上道:
李玄点点头,也不管其他,也不出声,只是牢牢盯着刘域静静看着。一时间,整个内院似乎顿时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刘域可不这么想。前倨后恭,看来那位家主,到底还是给他巧妙地展示了一下肌肉。嗯,这是第一场遭遇战,气势绝不能输。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玄忽然眨眨眼睛,出其不意问道:
“好诗好诗啊,老夫好像没听够,云上可否还有新词旧作,能否让吾之双耳好事成双?”
沉思着,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豪宅前。
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李昌,瞬间冷静了下来,愣愣神,马上说道:
“此乃汝南许邵,若樊子昭、和阳士者,世称许、郭,快快见过先生。”
这可不是什么偶遇,呵呵,深宅大院,这种偶遇实在太难了。八-九不离十,这次一定是丈母娘看女婿。
李昌赶紧下马,趋前提醒了一句,随即远远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