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告辞。”
看到刘域也顶上来,薛武不敢分神,只是点点头道:
“公子,薛武昨晚将附近的黑衣义从都撤了。小人不放心,连夜到我们自家部曲的每个帐篷都看了一眼,八十个黑衣义从果然都分散到了三百骑之中。”
刘域一愣,旁边随即传来董琦的低语声:
“公子,恕武不能多礼。这些乌丸乃是冀州外右北平过路到此,见我们一人双骑,而且具皆鲜衣怒马,在汉人中很是少见,于是好奇上前相问。”
说着,望着胡车儿而不是刘域拱了拱手。
胡车儿猛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马上又觉得不妥,急忙低了低身子,有些滑稽地礼了一礼,随即抓抓头皮道:
董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连忙又低头道:
瞪眼望着胡车儿的人,现在可不止他一人。毕竟,大宛神骏,闻名宇内,平素也不是随便都能看见的。
“斗将之约?”刘域皱皱眉毛。
“一人双骑,鲜衣怒马?”
薛武不由自主地低头瞅瞅自己的黑衣软甲,突然沮丧地暗暗叹了一口气。
“你我虽在家主座前共事多年,却少有交集。今日因为公子,我们才算共为一事聚首。在下痴长几岁,听吾一言,公子要人本事,但似乎更要人忠心。如果二者皆有,岂不美哉!”
刘域一听,脸上顿时黑了下来:
刘域突然坐直身子,心中不知为何,不仅没有一丝恐慌,反而还涌上阵阵期待。
嗯,刘域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口喝干奶浆,扭头看向胡车儿。
不仅畏畏缩缩,而且队形也是稀稀落落,完全没有了在庄园训练时的样子。
如此一连数天,数百人外加随行临时雇佣的挑夫苦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居然一路平安无事地穿过河套腹地,不知不觉来到了这片大草原的边缘。估计不用一日,就该走出这片多少让人提心吊胆的是非之地了。
刘域暗暗咬了咬牙,缓缓抽出那把闪着蓝幽幽光焰的一尺钢刀,又将运动版弓弩握在手中。
哦,乌丸人,好像是很剽悍的那种民族?
也不知他是不是乌鸦嘴,这句话还没说完,董琦便气喘吁吁地跑来禀告道:
对面乌丸阵中,一个身披熊皮大氅,头插锦鸡尾羽的乌丸壮汉,直愣愣地盯着胡车儿,纵马而出,直到不足十丈方才停下,随后上上下下打量着胡车儿胯下的汗血马道:
“太好了公子,他们误将胡车儿认作了大人,果然是饮血茹毛尚未开化的北地蛮子,公子不如将计就计,听听他们说什么再行定夺。”
不一会儿,四周也升起了无数炊烟,慢慢的弥漫出一阵阵粟谷蒸腾而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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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劲衣别说在凉州,就是在整个大汉顶尖的世家大族中的部曲、义从和家将中也不多见。
刘域沉吟不语,一下子让董琦误会了。他大起胆子打量了沉思中的刘域两眼,随即一挺胸脯道:
刘域想了想,发现都是自说自话,于是一挥手道:
说着,却忽然看向刘涌,少有的一本正经道:
说着,他声音猛然一冷道:“还有,此事一毕,你我终要回返陇西主家。你今天这番话,不怕我向家主学舌一遍么?”
“憨子,看你双眼通红,可是在我旁边坐了一夜?”
董琦不慌不忙,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