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他将散落在附近村寨的数百个同伙全部召集起来,个个棍棒在手,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将赵家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褚燕盯着吓破了胆的赵水,慢慢露出淫-邪的笑意,嘴里阴测测地挤出一句话来:
最后,他才知道被打之人的确很穷很弱,但打他之人却是这个被打之人的亲弟弟。兄弟俩一个叫赵乐,一个叫赵云,家里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叫赵水。目前父母双亡,兄妹三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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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十一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忽然拜倒在地,随后起身,再也不说一句话,直接挺身立在了刘域一侧。
“噢,是不是安排的人或者吃酒吃忘了,无人引你去毡房让你兄妹相见?你等着,我现在——”
但是现在,他上有一个兄长,下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妹妹,嘿嘿,他打了人,往哪儿跑呢?
“好好的要你守什么夜,你有你的事情,守夜自有守夜之人,大家各司其职。倘若都像你这样,岂不乱套了?行了,今天不怪你,快快回去喝你的酒!”
“不,公子,小妹今晚可以不见,而且我已经远远望过一眼了。在下此刻来,是、是想恳请公子,给我一杆铁枪,让我今晚为公子守夜。”
可是,别人不惹他,他却要惹别人。
其年纪虽小,却武艺高强,生性勇猛,做事果决。因从小便桀骜不驯,不服父母管教,数年前便跑去山中做了一名拦路抢劫的强盗。
“你不去瞧你小妹,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像这样的事情,原本在村里庄外,几乎每天都有发生。而且别说打得个个都是穷鬼,就是乡绅、世家,现在打了也就打了。然而,等到午后,一个同样是少年的同村人,却找上门来。一番打斗下来,竟然一人便将褚燕及其几十个护兵打得溃不成军,四散逃窜。
也不知是不是他坏事做得太多,这次终于得到了报应,将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赵姓乡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
刘域说着,端起酒樽一口喝干,顺势遮住自己的目光,向远处喧闹之地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各处篝火渐渐暗淡下去,酒香也已逐渐散尽,刘域将刘涌叫了过来,头也不抬地指了一下犹如树干杵在自己后面的游十一,漫不经心道:
刘涌愣了一下,马上盯着游十一看了好一会儿,随即转身而去,转瞬又回,将一杆黑漆漆的铁枪,十分不舍地递给了游十一,嘴里有些揶揄道:
“守夜?”刘域不觉更糊涂了,斜睨一眼闷头啃肉的胡车儿道:
游十一低头在长枪身上摩挲着,星光下,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刘涌不放心,一晚上起来多次,偷偷地伏在远处,直到每次都清清楚楚地看见游十一,整晚都是一根树桩般端坐在刘域帐外,他才最后眯瞪了一会儿。
至于跑到哪里去了,赵乐反正已经病得快要死了,自然是悍不畏死,打死也不说。
唔,这家伙居然没有顺势跟张牛角走?有趣,实在有趣!
“这铁枪拢共三十把,今晚暂借与你一杆,千万别给我弄坏了。不过想你既然能名列十个七人敌之中,应该还是武艺相当不错的,最好不要辱没了这把长枪。”
打探清楚以后,褚燕终于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