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府喜棋者甚多,棋枰多了不敢说,十张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恃自己是当今当仁不让的第一国手,山子道摩拳擦掌,第一个跳了出来。
“某也是读过私塾的,”典韦得意地翘了翘下巴,忽然又一愣道:
说着,他忽然反应过来,歪过脑袋打量一眼典韦:
颍川陈氏这样的世家大族,以前他也时有耳闻,当然像今天这样登堂入室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看到陈群这个主人回府,便对刘域礼敬有加,不由得好像自己也突然脸上有光,甚至跟着心里就多了一份期待。
人能数尽天星,则遍知棋势。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十三道棋盘,十七道棋盘,与十九道棋盘相比,就像拳击中的超轻量级与重量级的碰撞,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如果非要挑战,结局就是惨无人道地被虐死。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围棋自诞生以来,并不是后世那种定型了的十九道棋盘(甚至这种十九道棋盘,谁又敢说未来会不会变成二十、二十一或更多呢),而是从七道、九道、十一道棋盘,一步步变化而来的。自从在张掖酒肆与冯翎围棋结缘后,刘域才知道整个汉朝,普通士子果然是以这十三道棋盘为主流。只有像山子道、王九真、冯翎这样的国手,才以十七道棋盘内部切磋交流。
这一次,游十一竟然没有瞪他,而是点头应和道:
“汝为何要去寻他,千里迢迢的,凉州之地,不是十分蛮荒的么?”
“喝酒吃肉?”典韦感觉自己口水就要流出来了,急忙甩头道:
到底是舞刀弄棒的人,一说到刀枪拳脚,游十一也一下子提起了兴趣,张口便道:
“是呀,听大管家刘涌讲,他们过河套时遭遇乌丸人,公子被乌丸神射手偷袭连中两箭却毫发未损。后来乌丸王赔了千金,并允诺以后愿为庄园后援,还送上乌丸第一美人青嘎尔,才算了解此事。”
“喂,公子怎么像根木头一样?昨日他跟某说话时,可不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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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已言明,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在座的每位多多海涵。所以,如今只要是这院子里的,自觉会些棋艺的,有一个算一个,云上一人对你们全部!”
典韦忽然看不懂了。
皱了皱眉毛,于是他使劲捅了捅一旁的游十一道:
(悲剧,一本两百多万字的v-i-p书竟然封了,算上另一本马儿真成孤独的马儿了)
典韦是自己要关注的人,一举一动,刘域自然是要分些心神的。看到二人立于不远处嘀咕起来,不由得出声对两人咳嗽了一下。
“公子看人果然有些门道,你这粗人,竟然也会说一些文绉绉的话儿!”
“今日云上斗胆僭越了,还请长文先生给这里在座的每人预备一张。”
等到换了个院子,跳出两个人说了两句话,所有人都笑眯眯地沉默的样子,一下子让他这个原本不懂心机、也更不耐烦玩什么心眼的粗人,也渐渐看出了点让人不舒服的意味。
既然如此,今日索性就借颍川这块风水宝地,彻底打出自己的围棋之名,将第一国手招牌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要知道,在整个士族阶层,围棋同样也是一张特别通行证,看看山子道、冯翎便知。
“公子真乃神人,而那人也真是有福,可惜某不是他。嗯,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车轮战?”
“公子是哪样,不是你可说的。再说了,汝才第一天跟着公子,公子什么样,你能看出,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