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原来抱着镜子玩去了!
刘域当然只能是朝韩遂望去一眼,谁知他的样子,却也是一样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给狗穿朝服戴官帽这样的阴损事,却是一个小黄门为巴结皇帝发明出来的。他这样东施效颦,不是炒人家的剩饭吃吗?
“好一个狗官,好一个狗官!皇上,这到底说的是谁呢?”
“他就是你要一力向本官举荐的人么?竟然还不到弱冠,有何本事,文约你举荐,陇西李玄也托了门路来,蔡伯喈更是亲书一封。近两日,就连我河南尹的长史王谦,主簿陈孔璋,也都具名保举。”
“牵走牵走,还有尔等,快滚,迟些老爷我要打杀人了!”
哈哈哈——
说完,他忽然不胜烦躁起来,猛然挥手喝道: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仿佛心意相通一般,原本咧嘴笑嘻嘻的何进,不知为何,突然仰脸想起来什么,蓦然就是一叹道:
“这么多人保荐与你,吾也将议郎一职发文到了凉州。一十三州三十六郡,拢共也才不到三十个名额,你就占一个,可有什么相称之物答谢众家?”
“这、这是什么东西,照人脸上,简直连每根胡须都瞧得清清楚楚,真乃神物也!唔唔,本官知道了,它必是一面铜镜!”
这句话,是汉灵帝牵狗上朝时,极感有趣时冒出的一句话,如今却被这何进念兹在兹地当成事来思考。看来,这还没有坐到大将军位置上的屠夫,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嘛。
经过好几处哨卡,甚至还被“礼貌地”搜了一次身,刘域最后才在最深的一处内院中,见到了传说中的这位皇亲国戚。
这张脸,一脸横肉,两目凶光,胡子喷张,神态倨傲。他娘的,这个人,是本官吗?
“公子,老爷,大人说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有事明日再着人传唤。”
虽然来到这里已经有些日子,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是何进这种量级的人物。
等了半天,却再无任何说辞出来。
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奶奶的,这是要继续罚站呀,还是已经可以自行离去了?
不过,韩遂高兴,刘域自然也放松了不少。现在他与韩遂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他高兴是最好的了。
“大人乃都城洛水,下官便是洛水边的小渠沟。大河奔腾,小渠沟只能仰望而不能妄自揣测大河的方向。不过下官既然应召而来,就是任凭驱驰的,大人但有差遣,某定当全力以赴。”
何进抱着镜子,随手向一个侍卫指了指。
何府别院,看似闲散,却是一样戒备森严。
一名丫鬟,很快被带来进来。
何进也不搭话,狞笑一声,将她一把搂入怀中,举镜向她照去。
可怜的丫鬟,还未反应过来,便迎面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女,正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顿时吓得两眼翻白,咕咚一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