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城内,陇西李氏大宅,银装素裹。
“爹爹这就吟出来可好,女儿记得住的。”
“老爷,凉州名流、贾谊之后贾诩,送来一封亲笔信。送信人同时还捎带口信说,请老爷务必将信中内容尽快知晓与云上公子。”
“好诗就是好诗,爹爹却又叹什么气?”
“好诗!”司马玹赞叹一句,摇头晃脑道:
“哎呀,吾方寸已乱,还是你自己看罢!”
“将军百战竟不侯,伯郎一斛得凉州。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余音袅袅中,李玄得意洋洋地望着司马玹道:
“一会儿我将那首诗抄出来,着人给你送去。”
“如何,就这一首诗,竟然一下子让他赢得一个敦煌公子之美誉,生如斯子,夫复何求哉!”
“微儿,这么大雪花,也不怕冻着。快,随我进屋。”
李玄一惊,低头也看了起来。少顷,他忽然笑道:
啊,李憕一听,不觉也是蹙眉沉默了下去。
哦,李玄腾地一下站起身。
司马玹手指不停地敲着脑袋,沉思不已。
“明公,云上怕是危险了。那孟佗乃是笑面虎,不惹他都会咬人一口毛。此事,须得早作打算!”
“父亲,我们的人现在已经确认,天子已经正式封云上为茂才,加博士,比六百石,暂入少府听用。另,为嘉奖其惊世诗才,加官虎贲中郎将,兼凉州刺史部从事。但鉴于其尚无寸功与资历,薪俸比照虎贲中郎将秩比两千石,依例减半。”
李憕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自家的这个小女娃,真的已经到了女大不中留的时候了。
李憕无可奈何,却又无限爱怜地摇摇头,随即将丧乱诗一字一字地吟诵了出来。
唔,李憕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脑门,罗织了一下思绪,随即点头道:
李微却娇羞地一扭身子,怯怯地瞅了一眼李憕,随即低头道:
司马玹迫不及待地低头看了起来,嘴里不由得吟诵开来:
“坏了,我应该早想到这个要害之处啊!伯郎、伯郎,天下做过凉州刺史的伯郎,尽人皆知啊,唯孟伯郎也。”
“快,快,将它速速交与家主!”
李玄到底是一方家主,当机立断,开始一一布置起来。
司马玹得到印证,也是变色道:
“父亲,天大的好消息。刚刚从都城传回密报,就在密报当日午时,天子派出羽林仪仗,并由极得圣宠的小黄门蹇硕亲自奉诏,宣云上入宫。”
“敦煌公子更好,如此云上可以名扬天下了。唔,好,好——”
司马玹摇摇头,一脸忧色道:
“李韬,你且先去,将所有能够集聚起来的黑衣义从全部召回,等候听用。”
很快,还在床榻之上的李玄,读完信,连靴子都忘了穿,便直奔院中偏房司马玹处,亲自大门道:
“我陇西李氏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