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这个云上,居然能教人对他过目不忘!”
“备谨记恩师教诲,必不负重托。”
卢植点点头,见公孙瓒无动于衷,于是便专注于刘备道:
“这是备心甘情愿,况又是为恩师解忧,万难也在所不辞。”
“多谢兄长,兄长若跟着去,备心甚慰,也再也不用怕什么路途的凶险与无聊也!”
公孙瓒看到不远处一座酒肆长幡飘扬,顿时腿软了,也不商量,直接顾自跳下马来,黑脸哼哼道:
卢植这些天自己也十分忙乱。
“兄长勿忧,出门时父亲早就说了,带足的银两,就是此次出门所用。”
刘备苦笑一声,只好也翻身下马,又扭头看看一路都是如影随形的刘德然。刘德然也是一笑,低声说道:
不过,今日偶遇的凉州刘域,却不知为何让他眼前一亮。而且,这都已经过去有些天数了,他的影子,也总是不时地在自己眼前晃悠。
刘备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公孙瓒便是笑着拜了几拜:
刘备退出书房,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来到院外,抱着刘德然情不自禁地转了一圈,方又望着表情十分难看的公孙瓒深深一拜:
“你二人要回去?”
“他是一个教人难忘的少年,我们当然记得。恩师这般问话,可是他今日又要来府上拜访吗?”
“非也,”卢植笑着摇摇头,忽然望着刘备道:
这个伯喈,虽然命运多舛,总算有了一个可以夸口的方面了!
“玄德,一路辛苦。此去敦煌,你什么都不要做,多看,多听,多思,为师保你必有收获。切记,你虽然比云上大了六、七岁,但万万不可居高临下,好为人师。”
卢植开始还没怎么在意。这一对故乡的弟子自己已经倾囊相授,剩下的,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唉,同样都是为人师,为何自家的弟子近在眼前,却从不曾在脑海中闪现过,倒是人家的弟子,却总是这样难忘?
公孙瓒掉头便走,将一句话咕咚一声丢在地上:
可以说,没有一天,他不是瞪大眼睛望着如今已经动乱不堪的朝野。
“元起公这些年,也不知在我与家母身上花费多少。德然,汝放心,他日吾若真如我家那棵车盖般大桑树出人头地,我必乘羽葆盖车回去乡里接上元起公,与我共享富贵!”
刘备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拱手道:
“还有,今日还是玄德请客,要有肉有酒。”
“玄德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动不动掉眼泪的样子,实在女儿气!真是受不了你!”
很快,刘域在敦煌渊泉疏勒河畔的那座大庄园,引起了他浓厚兴趣。
“伯珪兄不知,我是在伤感,你我兄弟本是一路而来,如今却要分道扬镳,都是备的过错!可是一边师恩,一边手足,教吾好生为难。”
卢植自嘲地摇摇头,一个念头也随之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