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两人的走,便是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挡了。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有了七色旗,并以刺杀,骑射,带兵等多轮选拔正式确定了七名百夫长,七十名什长之后,左营赤旗,右营橙旗,前营黄旗,后营绿旗,斥候青旗,辎重蓝旗,轻骑紫旗,人人都找到了各自位置,人人也都有了明确的奋斗方向。情绪高涨,士气喷张,整个护军营,已经呈现出令人惊喜的焕然一新之风貌。
随着庄园的日益扩大和完善,将庄园的预警、防卫范围,从原来的十里地一下子扩展到三十里地之外。这个最新的举措,现在正由十五支游骑承担,并且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巡视,无疑既再度提升了庄园的安全性,而且还正好起到了锻炼护军营的作用。
“公道兄若这样问,我就要反问你了,你为何要走?”
不过他并不知道,临别他给两人留下的两个难题,也让赵云、祝公道这一对原本不善言谈的人,却是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彼此纠结着,试图相互寻求对方指点迷津:
这场雪,对庄园,对庄园中的侯爷府甚至每个人,对陇西李氏,功莫大焉。
在雪停冰起之时,公元184年的第一天终于来到了疏勒河,以及疏勒河畔日渐雄伟、壮观的庄园。
“西极马?”
呵呵,童渊,看来还真是确有此人啊!
赵云、祝公道走了很久,刘域才转身向疏勒河踽踽而去。
所以,这十五支游骑,每个游骑斥候队都是十人的大编制。这样的话,除了站岗、放哨、执勤和训练的人之外,每天至少都有一百五十人在马上绷紧神经,纵马驰骋,操演练阵。
不过,他的走,更多的却像是一种象征。经过深思熟虑,刘域最好还是说服了李玄,最终决定还是送给他三十颗红薯。
两人一个是赵云,一个是祝公道。
这个送出的数字,同样也是经过刘域深思熟虑了的。
“好消息呀,公子可还记得此前我们途径凉州治所姑臧,那个与公子断箭立誓的羌胡首领北宫伯玉么?今日他已遣人来,除了一封书信和清单外,同时还送来了两百匹西域良驹西极马和貌美乌孙女子十名。这是第一批交换之物,也做样品。其中,还有三匹真正的西域天马,则是北宫伯玉言明送与公子个人的。”
“是么,那子龙兄为何还要走?”
依依不舍地送走李微,当然还有她的那个可怕的爷爷,儒雅的父亲和美丽的母亲。没过几天,刘域便再次上路,将两个人又一路唏嘘着,一直送到了渊泉县城外的官道上。
纵使李微有千般不舍,纵使刘域也愿意她留下,纵使李玄可能内心也知道,或许就此将李微留在庄园,留在刘域身边,是最好的选择。但一个与礼制不合,便足以让所有的一切美好愿望望而却步。
“说笑了子龙兄,公子说赤兔马难寻,但毕竟是大宛神骏之一,还是可以按图索骥。可是蔡公、邯郸淳先生这二人,却是教吾头大如牛。他们都是名满天下之人,却要我在半年之后将他二人一个不少地请回疏勒河大庄园,你觉得这可能吗?”
祝公道的走,是原来就说好的,他留与不留,都在自己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