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元知道于锦的疑问,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们天阳门出了修魔功的败类,被正道视为耻辱,不少门派已经与我们划清界限了。”
跟在后面的灵书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这是陈前辈吐的血,弟子,弟子还没来得及给老祖换。”
于锦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对存真道:“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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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不在屋里伺候?
虚元眼睛一瞪就要发火,于锦看灵书可怜巴巴的垂着头,想想也才十四五岁,读初中的小姑娘,连忙拦住虚元的话头,问道:“虚元长老,我们现在在哪里?”
灵书自虚元回山就跟回了他跑腿,他跟于锦的来往她多少知道些,一听便明白她在问什么:“说来也是幸事,陈前辈出事三天前被师父带了回来,说灵知师兄自回了山,伤势反而好得慢了,正好门里搬迁,便请陈前辈带着师兄先走一步。但门里之前人少事多,陈前辈不好留在那儿添乱,便就近找了个岛住下来。”
一个柔柔弱弱的软妹轻松在你面前举起汽车是什么感觉?
存真一走,灵书虽然还拘束着,但明显动作从容了不少。
呕!
于锦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高声问道:“外面还有没有人哪?”
平云宗那群小心眼的王八蛋!
灵书勉强笑了笑:“弟子没爹没娘,从小被师父捡上山的,以后打算就跟着师父。”
于锦没好气:“我要换衣服。女孩子换衣服你不出去,还想偷看哪?”
尽管早在事发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于锦仍不免难过,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那其他人呢?”
“哎!”你只把我脸擦了,衣服床单都没换呢!就这么血糊拉杂的见人好吗?
劫后余生,好不容易能跟正常人单独说会儿话,于锦也挺高兴:“你知道其他人都还好吗?”
那边存真还无知无觉地傻乐:“师妹你可醒了,要早知道血有用,我就把血给你了。你还要不要?”
……算了,修真界跟咱不一样。
“师妹,你终于醒啦?”守在床头的那人把趴在床头的人扒开,将欣喜的大脸凑到于锦视线上方。
灵书飞快地瞥了一眼于锦,又偷偷看了下存真,小声道:“知道。”却没有动弹。
而于锦此时一点都不想理他,她呆呆地看着流了一脖子的鲜血,鼻子里全是一种特定液体的味道:所以,那是刚刚被糊了一脸血的感觉吗?她目光移向床头那人花白的头顶,那血,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
“那你呢?你怎么没走?”
存真还挺委屈:“为什么?我不出去。”
她只觉得身边一会儿有人在说话,那人说得还挺大声:“喂,老头,你说了师妹会醒过来的,你是不是骗我?”
于锦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她心里知道还有件大事没办完,尽管一时想不起来,可那种火焦火燎的感觉都带到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