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的看着他,说道:“这就是你要我看的吗?我看了!再见!”
第二天早晨醒来,妮蒂亚门前的柜子上多了一束花。
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公孙若离差点就惊呼出声,赛文很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那一声呜咽在风中很快消散,听起来就像是微风吹过,树叶的哀鸣。
好痛……下巴好痛,心也好痛。
公孙若离刚准备说话,却看到泰瑞达斯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于是,被他拉着,两人一路奔跑着来到银月森林的深处,隐蔽的小山丘,围绕着一小块湖泊,周围是高大的树,树下的草茂盛的生长着。
手腕被掐的生疼生疼,可公孙若离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记了,脚麻木地随着步伐移动着。
贝莉亚张开着雪白的双腿,坐在赛诺安的身上。
这一回,公孙若离是真的生气了,哼了一声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是,赛文却没有一丝的动容。
公孙若离望着窗外,天空很高,蓝天很蓝,一切都很美好,生活还是要继续,任务还是要完成,小伙伴们还没找到,革命还需努力。
赛文望着她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转身走了。
泰瑞达斯似笑非笑的望着赛文的背影,问道:“你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吗?”
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转过头来,说道:“我只是不想再逃避了,我想去面对。”
正是昨天刚刚向自己告白过的赛文,他回避着她的目光,远远的站着。
“看了刚才的精彩画面,你就没有点感觉么?”赛文又讽刺的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拉开了斗篷,望着妮蒂亚的侧脸。
也不知道是怎样挪到湖边的,那夹杂着两种不同声音的喘息和呻|吟,让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面对什么?”泰瑞达斯望着她的眼睛:“面对一个不可能爱你的男人?”
正在纠结,泰瑞达斯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
他赤|裸着的身体,让自己脸红心跳,不敢去看,却又是那么地诱|人。
赛文严肃的脸上像覆盖了一层冰霜,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停了一会,才咬着牙说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好痛……公孙若离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那么地困难。
公孙若离愣住了,显然,她没有想到赛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样煽情而装比的中二话语,公孙若离也就只有在游戏里才说的出来。其实只要她一想到,现实里面被杨威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就觉得这个比不装也得装。不就是结婚吗?难道本姑娘除了你杨威就没人要吗?
可是他却拉住了她的手。
……
那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不绝于耳,快要把她逼疯了。
因为那时候,公孙若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赛文一定是疯了。
“赛诺安……贝莉亚……”这两个名字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响,公孙若离发疯般地奔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精疲力竭,大口地喘气,可脑子里除了这两个名字,什么也没有,世界都不存在了,天旋地转……
公孙若离却展开了一个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说道:“不,我要去面对我自己的心。”
公孙若离疑惑的拉高了斗篷,无声地跟着他往湖边走去。越靠近湖边,那在风中轻轻传来的喘息声就越发的清晰。
他有些落寞地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
剩下公孙若离一人,站在港口的黄昏下发呆。
不料赛文也立刻站了起来。
公孙若离自然的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从诺达希尔来的,当然要回去。”
许久过后,他才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你看清楚了,对面的这两个人,是谁。”
听到这句,远处的赛文这才朝前走了两步,有些急躁的说道:“你要回诺达希尔?为什么?你回去做什么?”三个问句语气生硬,一句比一句声调高。
公孙若离在心里猜想到,是赛文在向自己道歉,虽然对于昨天的那一幕,她的心里还有些介怀,但她还是找了个玻璃的花瓶,倒了清水,将那束花插在了里面。
“我喜欢你……妮蒂亚。”赛文抓住了她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泰瑞达斯施放了一个小小的暗影法术,只见他轻轻地捏着那张红色的卡片,举在了他和妮蒂亚的眼前,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瞬间,那张婚礼邀请函便被黑色的火焰吞噬,最后从他的指间变成了灰色的粉末,像灰尘一般散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赛文来了。
她皱起眉头,往回城里的路上走去。
公孙若离抽出了那张被自己夹在书里的红色纸片,挥了挥,有些自嘲的说道:“我想赛诺安殿下大概是邀请了全银月城的人去参加吧,连我都收到了。”
他们正肆无忌惮地,在湖边茂盛的草丛中交欢。
……
“你到底想怎样?!”公孙若离生气的吼道,她看不清赛文的脸,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朝着自己的方向。
公孙若离连忙站了起来,收紧了手上的斗篷,望了他一眼,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