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一看那盘内的五种蔬菜,乃是大蒜、小蒜、韭菜、芸苔、胡荽。子轩直皱眉头,这古代的春节讲究还真多,硬着头皮每样吃了一点儿。
三个人笑闹着刚进屋,就听得街上钟鼓齐鸣,爆竹响起。子时到了!这是辞旧迎新的一刻!三人忙给魏大娘拜年,又互相拜年。
“你住口!不许你污辱我父皇!”杨怀君扬手就要打她。
子轩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杨怀君水泪水涟涟地瞪着她,“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父皇!”
“为什么帮我?谁要你帮,你当我怕他们?”杨怀君在她身后问。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秋实端过五辛盘,道:“还没完呢,这五辛盘每样都要吃一点,发散五脏郁气,预防时疫,不闹病的。”
子轩回过头,“你不怕吗?”
杨怀君双眼空洞,失去了焦点,“那我也只能以此身殉大隋了……”
那韦珪已进了后花园,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游过朱雀大街,甚是壮观……
杨怀君在子轩怀里嚎啕大哭……
“驱傩大队”的最前头有一对男女,戴着老翁、老婆婆的面具领舞,他俩的角色叫傩翁、傩母;围在他俩身旁身后的,有千儿八百个戴小孩面具的,叫护僮侲子;另外的人就是戴各种鬼怪面具,当反面角色。而且还伴有驱傩的唱词:
李进说:“好了,好了,这回难吃的都吃过了,该吃甜的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杨怀君泪如泉涌。
大兴是首都,“驱傩大队”比别处更大。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点上大火堆,叫做“庭燎”,冲天的火光透过院墙和大门,把街上照得亮堂堂的。子轩、李进、秋实都戴了面具跟在“驱傩大队”里兴奋地跳着、叫着。
李进从后面追上来道:“你们俩说什么呢?听说大兴城除夕夜的‘驱傩大队’很是热闹,晚上咱们要不要来?”
子轩抬头,闭上眼,不愿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父皇做了很多错事,可我会劝他改的!”杨怀君哭泣着。
“爸、妈,过年好……姐姐,你在哪里过年……”子轩喃喃细语。
子轩跳下床,开开门就问:“他回来了?”
子轩搂过她,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你若真为了你父皇好,你就好好活着,每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韦珪带着云儿出了后花园,子轩长舒一口气。
子轩怔怔地说:“饺子呀,不对吗?”
李进给子轩拿了一块胶牙饧,大致就是今天所说的麦芽糖。
“杨夫人!”子轩见杨怀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只得抢在她说出真相前跳出来解围,“说好了在这儿见面的,子轩来晚了,还请杨夫人不要怪我。”
秋实笑道:“回来了,不过一会儿还要和二少奶奶去给唐王拜年。这是他特意让我给你送来的。”
子轩吓了一跳,顺着声音向后花园看去,果然是杨怀君,她正一个人跪拜江都的方向。
“我做了就不怕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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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口中继续念着:“愿天佑我大隋,早日诛灭乱臣贼子,愿父皇早日还京……”
杨怀君眼睛并不闪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子轩掏出下午买的陶制小娃娃,“求子呀!韦夫人您已经有孕,这杨夫人和您是同时进门的,自然着急呀!您看这是她特意差我去买来的,最好生个龙凤胎呢!”
“谁?”杨怀君听到动静,赶快站起身来,擦干了泪水。
子轩被那咸涩苦辣,难喝得要死的酒呛得直咳嗽,“嫂嫂……你这……明显是报仇……”
“父皇!愿父皇福延新日,庆寿无疆……”